“你們乾什麼!乾什麼!知道這是哪嗎?”突如其來的警員,讓村民大叫。
李所長上前,一臉正氣,“你們聚眾賭博,依法沒收賭資賭具,再敢阻撓我就抓人!”
祁老三走了出來,囂張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一個小小的所長,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讓你脫了這身皮。”
車裡的祁同偉臉已經越來越黑,這才幾年,原來那些純樸的鄉民就變成這樣。
俗話說窮生奸計,富長良心,怎麼到了祁家村還反著來。
要是自己再縱容,以後祁家村的村民還不知道得囂張成什麼樣。
場上的爭論進入了白熱化。
在祁老三的煽動之下,村民們開始變得激動起來。紛紛跟警員推搡在一起,搶奪賭資和賭具。
一時間,場麵混亂不堪,人們互相推搡、擁擠,甚至有人開始動手搶奪。賭桌上的錢鈔四處飛舞,賭具也被扔得到處都是。整個村子陷入了一片喧囂和混亂之中。
“住手!”祁同偉再也忍不住,從車上走下來。
這一聲大吼,立刻鎮住了在場所有人。
當村民看清來人,頓時傻眼了。
看著祁同偉的怒容,眾人不由自主縮了縮腦袋。
也有仗著以前祁同偉的照顧,不以為意,比如祁老三,以前小時候,祁老三可算的上祁同偉的發小。
不過那是祁廳長,不是他祁同偉。
祁老三套著近乎,“同偉,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讓咱們好去迎接啊。”
祁同偉麵無表情看著這位“大款”模樣的堂弟,“我要是提前通知,我還看不到這麼精彩的一幕。”
看著滿地飄飛的藍色大鈔,祁同偉說不出的失望。
“你們真是好的很,咱們村才過上幾天好日子,你們就變得如此不珍惜,驕奢淫逸。”
聽著祁同偉話裡話外的不滿,村民有些發虛,有聰明的暗中推了推祁父。
祁父隻得硬著頭皮上前,對於這個兒子,從讀大學開始,他就已經不敢在對方麵前耍老子的威風,現在對方成為官,自己更虛了。
祁父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同偉,大家就隨便玩玩。”
“隨便玩玩?”祁同偉上前撿起一張大鈔,“這一張,外麵的工人日曬雨淋,要攢下來最少得十天,你們倒好,幾分鐘就可以丟出去十幾張。如果這都叫隨便玩玩,看來咱們村已經人人大富翁了。”
祁父還想說什麼,祁同偉擺手打斷,環視著眾人,嚴肅道:“現在李所長依法依規沒收賭資,還請鄉親們配合,不要對抗政府。”
眾人見狀不敢再出聲,隻能任由警員們將錢收走。
李所長也沒敢抓人,在收繳了錢財,跟馬小軍彙報了一下,便帶隊離開。
隨著警車遠去,祁同偉這才重新開口,“這次我回來,聽說村裡很多人在傳,要和華偉集團取消合作,將對方的股份回購回來,是不是有這種事?”
眾人沉默不語。
祁同偉又問了一遍,老村長這才姍姍來遲,接上話,“同偉,大家也就隨口說說,當不得真。”
祁同偉說:“隨口說說也好,認真的也好,都沒關係。
咱們黨最講民主,大家既然有想法,村長,我看可以組織一次公投,看看大家的意見,要是村裡人願意取消合作,我們就遵循大夥的意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