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心中暗暗歎息。
他想做清官,但他卻無法保證自己提拔的就是清官。
每個人的欲望,都藏在最深處,位置越高,反而越深。
要不是有著係統,加上實現了財務自由,恐怕就算他也同樣難逃這個泥潭。
自己不應該隻為升官,是不是應該真正意義的培養一批正直的人,去淨化這個世界。
“同偉同誌,你在聽嗎?”
祁同偉回了回神,看了下左右,走到一旁,“他交代了嗎。”
“基本交代的差不多了。”
祁同偉說:“既然交代了,那就按法紀法規處理吧,不必問我。”
呂梁沉吟片刻,說:“祁書記,他一直喊要找您。”
“找我?”祁同偉一怔,“難道他交代是我指使他貪汙的?”
呂梁趕忙否認,“不不,我看大概是想讓您求個情。”
祁同偉愕然,可轉頭一想又正常,自己作為他的老領導,可不求到自己頭上。
“市裡怎麼說?”
“市裡我現在還沒去彙報,所以想問問您的意思。”
呂梁的意思很明顯,祁同偉的確有能力救他,而且作為祁同偉曾經的親信,恐怕很多人都有和他通氣的想法。
現今海洲市港商投資團全省矚目,祁同偉作為發起人自然受到眾人目光。
明日之星啊。
大家多少得顧及,誰知道哪天人家就爬了上去。
到時候回過頭一看,好家夥,我的人你也動?
反腐的意義永遠都不是表麵那麼簡單,縱觀曆史,曆朝曆代,為什麼清官會被濃重的標榜在史書上,還不是因為稀少。
既然大家都這樣,那就不是簡單的反腐,搞不好就成鬥爭了。
所以最好的結局,大家商量一下,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誰知道今天的我就不會是明天的你呢?
祁同偉沉吟道:“他涉案金額多少。”
“一百多萬。”
“按照法律上限和下限是多少?”
“根據刑法,三到十年,如果在提起公訴前如實供述自己罪行、真誠悔罪、積極退贓,避免、減少損害結果的發生,可以從輕、減輕或者免除處罰。”
祁同偉說:“我的意見一切按法紀法規處理,讓他自己爭取坦白從寬。”
呂梁會意,“祁書記,那我明白了。”
掛掉電話,祁同偉忍不住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