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一步,祁同偉一下子來了信心,胃口大開。
坐回桌子旁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麵,突然想到什麼,費力將麵咽下,這才說道:“陳鑫,吃飯了沒有?”
陳鑫摸了摸肚子,嘿嘿笑道:“領導,餓了一天了。”
“嗯,辛苦了,廚房有麵,自己煮。”
陳鑫:“…”
高育良放下筷子,重新戴上眼鏡審視自己自己這位學生,“同偉,你好像想到解決辦法了?”
“隻要確定地方,那一切都好辦了。”祁同偉抬頭,咀嚼著麵,嘴角上揚。
“來,跟我說說。”
祁同偉說:“自從上次瓦衣族鬨事我就是一直在著手怎麼掌控瓦衣鄉,現在已經初見成效,還是有不少年輕人支持我。”
“信不信的過?瓦衣族一直被人家稱為“神族”,就是因為他們難以馴化,你這才多久,他們就能聽你的?”
祁同偉笑而不語,這事怎麼解釋呢?恐怕說出來也沒人會信,““神族”隻是外號,歸根結底他們還是人,是人就會有弱點,會有欲望,我隻不過稍稍滿足了一下他們。”
“你是怎麼做的?”
麵對自己這位老師的刨根問底,祁同偉隻能將自己是如何利用年輕人,分化瓦衣族一一道出。
“年輕人嘛,跟老頑固還是有區彆的,起碼在麵對誘惑時,沒有老家夥那麼氣定神閒,金錢,女人,權力或許對那幾個老族長誘惑有限,但對年輕人來說卻是無限。”
高育良感歎,“你也算深諳此道了。”
……
這兩天,瓦衣鄉加強黨小組建設如火如荼。
郭濤在孔長齡的招呼下,也順利被郭文選入黨小組成員。
雖然人是加入進來了,但權力是丁點沒有,要說有也就是舉舉手。
郭村的實際權力還是在郭文把控下,沒辦法,就算由他掌控,他也拿捏不住。
光一個郭老太爺他就搞不定,在這一點他還是拎得清,但他也不是沒底氣,上麵有縣委書記支持,他相信以後的路不比郭文差。
再說郭老太爺,麵對年輕人,又是自己曾孫奪權,除了無可奈何,也隻能坦然麵對。
再說他自己的年齡也大的,終歸是要讓權的,這樣還算變相幫了他一把。
以前郭向理在時,郭家兄弟也看不上一個族長的位置,現在郭向理倒了,身為他的兒子,郭家兄弟沒了去處,便打起這個主意。
可郭老太爺又不止一個孩子,孫子曾孫那就更多了,平白無故多了個競爭者,那些後代沒少在他麵前鬨。
當初郭老太爺帶著人砸特色園何嘗不是為了他的後人謀出路。
現在雖然不是很滿意,但這個蛋糕終究是做大了,大家都有口吃的,他還有什麼不滿意,以後就讓那群人去折騰吧。
在郭村黨小組成立的第二天,郭老太爺就退位讓賢了,將他的族長位置給了他五十多歲的小兒子。
自此,郭村的黨小組雛形出現了。
明麵上往上百年都是一家人,暗地裡卻分成三股勢力,郭文,郭濤以及郭老太爺的小兒子。
在收到祁同偉的消息,立功心切的郭濤便在村裡走訪起來。
很快他就得到一點風聲,在郭村小賣部,一群漢子打牌吹牛,傳出祁同偉乾不久的消息。
郭濤當即來到小賣部,果然看見一群人袒胸露背在那打牌,論關係,他還得叫這些人叔叔伯伯呢。
郭濤熱情的上前喊著叔叔伯伯,順帶拿出自己的江昌煙遞上。
其中一個大漢擺了擺手,拿起桌上的大華夏晃了晃,此人名叫郭大國,是郭向理的發小,受郭向理的關照,在途經瓦衣鄉的國道口開了一家車行,收入不菲。
郭濤知道對方嫌棄自己的煙差,也不強求,繼續給其他人發煙。
郭大國這時候說話了,“我說郭濤啊,你們現在這個黨小組還搞得下去不。”
郭濤假裝不明白,“怎麼,國叔聽到什麼消息?”
郭大國笑道:“你還不知道吧,那個縣委書記祁同偉我看做不久咯,漢江口都決堤了。”
“是嘛,那還真是,這麼大事,縣裡肯定得有人擔責。”郭濤又開玩笑似的說:“不會是你國叔把漢江口掘開了吧。”
郭大國笑吟吟看了郭濤一眼,從手裡抽出四張六,“炸!五六七八九順子!”
出了牌,郭大國這才淡淡道:“他祁同偉針對咱們郭村,有這麼一出也是天要收他,關我們什麼事,不過濤子,我提醒你一下,你得注意,彆跟對方走太近,要不然到時候還不知道村裡人怎麼看你?”
“國叔,瞧您說的,我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再怎麼說我也是郭村人,怎麼可能去跟外人走的近。”
“對三!”郭大國又甩出兩張牌,“那可不一定,我聽說你這個村黨委委員還是祁同偉打的招呼。”
“嗨,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故意的,不就是想讓咱們村裡內訌嘛,一碼歸一碼,說實話我是不太服文哥,但是這是咱們自家事,對付外人咱們還是要同仇敵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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