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頂樓餐廳,悠揚動聽曲調縈繞,的郭小鵬與汪靜雯相對而坐,璀璨的城市夜景,儘收眼裡。
清脆的酒杯碰撞,紅酒微蕩,兩人的談話進入佳境。
汪靜雯說:“董事長,您可真行,我來這才短短一個多月,您已經請我不下五次。”
郭小鵬笑道:“汪靜雯小姐,你是勝天集團委派來的代表,對我來說就是我的財神爺,彆說五次,就算五十次也不算多。”
汪靜雯看了一眼桌上豐富而又犯罪的食材,開起玩笑:“郭董,要是照這個標準,五十次,就算咱倆不進去,海洲藥業也得讓咱們吃的虧損。”
郭小鵬接過玩笑,認真道:“那你就小瞧咱們海洲藥業的實力了,我看起碼得一百次!”
汪靜雯被逗的一樂。
郭小鵬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了正掩嘴而笑的汪靜雯身上,那如春花綻放般的笑容,讓他不禁有些失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在體內作祟,還是多年的孤獨遇到一個讓他動心的人,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湧上心頭,仿佛有一種想要向眼前這個女子傾訴衷腸的強烈願望。
“知道嗎?小時候我就特彆渴望吃上一頓飽飯,一頓沒有人打擾的飽飯。”
汪靜雯帶著疑惑的眼神坐等郭小鵬的解釋。
郭小鵬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將手中輕輕搖晃的紅酒一飲而儘,這才說道:“你可能會認為,我在杜撰,為了讓我的一生更增添一抹重彩。
一個白手起家的人遠比站在父輩肩膀上的人顯得更有高度,更令人敬佩。”
汪靜雯很識趣的做起一名合格的觀眾,提出問題,將話題繼續,“你的父母對你不好?”
“很好,甚至可以超越大多數父母”郭小鵬微笑著回憶:“我的親生父親,是一名很有才華的作家,而我的母親,則是一名出色的舞者。
原本,我們應該是一個…人人羨慕的,高知家庭。
可惜,這一切都在某一天變了。
我的父親,因為一部作品被莫名打成了右派。”
郭小鵬頓了頓,“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在那個年代,一旦戴上這個標簽,身份地位基本等於零。
所以,為了不讓我和我的母親被人瞧不起,我父親毅然的選擇犧牲自己與我母親離婚。
隻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一個生存問題,一個女人,在那個年代,如何能養活一個半大小子?
為了生存,我的母親不得已隻得選擇一個男人,也就是我的繼父,一名省領導乾部結了婚。
按理說,在這樣一名高級乾部照料下,我的童年就算不被喜歡,也應該衣食無憂,但卻恰恰相反。”
汪靜雯聽得入迷,跟著擔心起來,“他虐待你了?”
“不,作為高級乾部,他從不親手打人,但他那種高高在上,時刻帶著階級的蔑視,遠比肉體痛苦要強烈。
我就像他養的小寵物,並沒有同等對話的權力,心情好,我能正常享受一頓飯菜,一旦觸犯了忌諱,那就會被限製進食,來保持他的權威。”
汪靜雯眼神充滿了同情。
郭小鵬猛地深吸一口氣,撇棄了回憶,陡轉話題,“靜雯,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咱們認識這麼久,我到現在都還沒清楚的了解你,介不介意向我分享一下你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