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祁父的電話出現在祁同偉的手機上,祁同偉正打開電視,準備看七點新聞。
祁同偉拿過電話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為了給祁老三求情的。
直接掛斷了。
羅倩小女人般靠了過來,眼神莫名:“誰的?怎麼不接?”
“爸的電話。”祁同偉將手機丟給了對方,一副坦坦蕩蕩的君子模樣。
“爸的電話你為什麼不接?”羅倩翻了翻通話記錄。
她現在要嚴防死守,對內防止京都那位,對外則是漢江那位,不能讓兩人再續前緣。
“接什麼,肯定是給人家求情的。”
“求情?求什麼情?”
祁同偉將今天在梁母那遇到的事一說,羅倩義憤填膺起來,“咱家怎麼還有這種親戚?!他這種人就該打靶。”
“幾年前肯定打靶了,現在啊,難咯。”
羅倩憤憤不平道:“我就奇了怪了,現在怎麼越來越寬鬆了?搞得社會風氣都壞了。”
祁同偉說:“肯定得放鬆啊,為經濟服務嘛。”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道理要看你所在的位置,以一個平頭百姓來看,需要一個維護自身利益的法律,商人也需要一個維護自身利益的法律,對國家來說也是一樣的。
為了經濟,要是再不放寬點,誰敢來投資,隨便小便就判個三五年,怎麼行,同理,很多事都是一樣,需要一些外在的潤滑劑,吸引有錢人,促進經濟快速轉動。
為此,很多人的利益就會受損,就比如當事人,在當今這個社會,一個被侮辱的女人,下場可想而知,她們恐怕是最想讓侵犯她們的人受到最嚴重的懲罰,但是法律並不允許,一點可憐的金錢就買了她們的清白,打上一生的汙點,以及這輩子都走不出的陰影。”
羅倩心有戚戚,“他們不怕法律,就不怕受害人的家人以牙還牙嗎?他們難道就沒有親人,沒有子女嗎?”
祁同偉搖搖頭,笑道:“小倩,你好歹也是個跨國總裁,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他們比普通人的優勢在於手中的權勢,換而言之,要是普通人傷害到他們,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法律出手,就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眼前不就是一個例子,老三在縣裡算的上有錢有勢了吧,我是不是一句話就能拿下他。
同樣,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些人就是壓在他們頭上的天,根本就不需要法律的懲罰,他們有各自的手段,能讓你生不如死,所以法律大多數時候,隻是為了限製普通人。”
羅倩的家庭在普通人當中算的上優渥了,出了社會可以說是一帆風順,這些夾雜人性的話題讓她心情格外的沉重。
梁夢安靜得坐在一旁,適時給羅倩端上一杯水,拍了拍對方。
這時,熟悉的聲音響起,電視上的七點新聞準時開播。
一家人沉默的看著電視。
隨著新聞的播報,一片國泰民安,歌舞升平,讓羅倩心情恢複不少。
祁同偉目不轉睛看著關於國家政策的導向,手機的蜂鳴聲一直響個不停。
三人都恍若未聞。
一直響了十幾分鐘,電話終於停了下來。
祁同偉這才拿起手機,上麵除了祁父的,還有肖建華的電話,另有一個陌生電話。
祁同偉先給肖建華回了過去,肖建華說祁老三已經被逮捕,各類不良資產也正在查抄。
祁同偉讓他們先派人把受害者接回去,一定要好生安撫,不能讓此類事情再次發生。
肖建華作了保證。
剛掛了電話,那個陌生電話又打過來了。
祁同偉的私人電話知道的人很少,能拿到他的電話,身份都不會太低,一接通,原來是侯亮平打來的。
侯亮平很熱情的叫了一聲老學長,好似多年好友,當初那些勾心鬥角都沒有存在。
祁同偉也樂的虛以委蛇,“怎麼,你這猴子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怎麼,老學長,沒事就不能給您打電話啊?”
“當然可以,有你這個省長秘書的學弟,彆人羨慕還羨慕不來呢。”
侯亮平苦笑,“老學長,您又挖苦我了。”
“不不不,我這說的是實話,可惜啊,我沒在漢東,不然真的好好巴結巴結你,拜托你給我透露一點領導的風向。”
“老學長您彆說笑了,您在幾位省委領導心中都是掛了號的,都不用我給您遞紙條,領導直接就給您通氣了。”
兩人閒扯了一會,侯亮平說明來電原因,“老學長,後天是我和小惠的婚禮,想邀請您後天和嫂子一同來參加。”
“喲,這是好事,沒問題,正好我這幾天還有空。”
“另外,還有個事,明天我想去找您彙報彙報工作,您看方便嗎?”
祁同偉一愣,“跟我彙報工作?亮平,你沒搞錯吧。”
“老學長,我這不準備和小惠結婚了嘛,所以再做省長秘書就不合適了,組織安排,讓我去江昌接任縣委副書記一職,你是前任江昌縣委書記,在當地經驗多,所以想請您傳授一點,您可彆吝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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