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自問自己現在是遠遠比不上祁同偉。
就算職位隻差半級,但其中的含金量天差地彆。
趙小惠不以為然:“其實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在官場你還是很有優勢的。”趙小惠分析道:“就說背景這塊,咱們趙家的政治資源不比祁同偉差。
是,他很被鐘委員看好,但你要清楚,他祁同偉不姓鐘,更不是鐘委員的女婿,就算能上去也是很有限的,鐘委員有兒子有女兒,不可能全力支持一個外人。
一個普通人,再有能力,他到了副部級就到頂了,這是能力的上限,再往上,那是講出身的,你可以細數現今這些正省部級的領導,他們的家庭,背景。
不是功臣就是功臣之後,他祁同偉做了什麼?
這就像一個公司,有些位置,隻有可能是股東的,絕不會是下麵打工者的。
祁同偉能力的確很強,我看頂天就到省委副書記,臨了弄個政協主席退休,你不一樣,我爸的政治資源以後全是你的,上限肯定比祁同偉高。”
侯亮平猶如醍醐灌頂。
是啊,打工皇帝始終逃脫不了打工二字,永遠不可能代替老板。
趙小惠繼續說道:“既然說到了這,咱們再回到剛才的問題。
與其恐懼被欲望,金錢所支配,不如學學你這個老學長,掌控金錢與欲望。要是都沒獲得過,怎麼能說對錢不感興趣呢?
這方麵,你就得多向你的老學長學習。”
侯亮平一怔,搖搖頭苦笑,“小惠,我覺得你更適合遊離官場,當初你就不應該離開。”
趙小惠認真道:“官場從來不是依靠一個人就能有所成就,還需要各方麵的支持,你不擅搞經濟,我這不是正好彌補你這個缺點了嘛。”
侯亮平有些感動,“有你真是我的幸運。”
說話間,九號彆墅出現在視線。
祁同偉夫婦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兩人收住話題。
再見祁同偉,原來的行政夾克已經換成休閒裝,豐神俊朗,宛如鄰居大哥哥。
羅倩則一身歐式風格半身裙,加上紅色小西裝,兩人站在一起,端是郎才女貌。
“亮平,趙小姐。”
侯亮平微微欠身,“學長,學姐,你們好。”
趙小惠則中規中矩的喊了句祁書記,羅總。
侯亮平將花遞給了羅倩,“學姐,送您的花。”
“謝謝。”羅倩笑著接過,又看了祁同偉一眼,“不容易啊,說起來我也有些年頭沒收過花了,沒想到今天還能有幸收到亮平送來的花。”
祁同偉笑了,“你啊,彆急著感動,據我所知,我這位學弟送出去的花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女同學,女老師,隻要他去拜訪人家就沒有不送花的。”
侯亮平也跟著笑了,“看看,我這位老學長啊,是絲毫情麵都不給我留,見麵就揭我的短。”
眾人皆笑。
侯亮平又將手中的茶葉遞給祁同偉,“學長,我聽老師說,您喜歡喝茶葉,就給您帶了點茶葉,希望您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