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沙瑞金從宿醉中猛地驚醒,再一看窗外,日頭升的老高。
“壞了!”沙瑞金看看時間。
今天是他上任的日子,恐怕組織部領導已經在等自己了,這事辦的。
正洗漱,敲門聲響起。
沙瑞金含著牙刷打開門,何安下精神奕奕的站在門外。
“瑞金,剛起來?”何安下挑了挑眉。
沙瑞金指了指口裡,又鑽回衛生間。
何安下跟著走進房間,“我說,瑞金同誌,你這戰鬥力不行啊,都睡到這會了,俗話說的好,沒有酒精考驗的乾部不是好乾部,你啊,以後還得練,就你這戰鬥力恐怕隻能給同偉漱漱口。”
沙瑞金衝出衛生間,一邊收拾衣服,一邊回道:“安下,我現在沒空說這些,組織部領導恐怕已經在等我了。”
何安下聳聳肩,上前搭手。
兩人剛走出招待所,一名中年男人迎了上來,男人是天州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叫洪安。
洪安這次是受天州市市委的安排,專門驅車來接沙瑞金和紀簡明的。
同時,洪安向沙瑞金彙報,組織部副部長王汝成已經先行出發了。
“嗨,安下,這下好了,還沒上任就得罪了王部長。”沙瑞金自責喝酒誤事,這位王部長肯定是生氣了。
上任第一天就得罪組織部領導可不是一個好的開始,雖然對方級彆跟自己一樣,但對方是要直達天聽的,到時候往上一說,省委領導會怎麼想?
何安下卻讓沙瑞金不要太在意,那位王部長隻是不想看到自己而已。
沙瑞金好奇一問,何安下便將他們前兩天怎麼編排這位王部長的事說了出來。
沙瑞金樂了,“你們倆還真不是吃虧的主。”
“這啊,都是他自找的。”何安下丟下一句人,人已走到奧迪車旁,不住的打量。
完事又看了看後麵自己的老桑塔納,再對比人家天州的奧迪,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同樣是貧困市,看來也是分等級。
人家是貧困,自己是極度貧困。
不對,北山市還有兩輛嶄新考斯特,說起來大家半斤八兩。
沙瑞金邀請何安下坐自己的車一起走一段,何安下也不客氣,欣然坐上後座。
奧迪的位置怎麼也比硬邦邦的桑塔納舒服。
車上,何安下摟著沙瑞金的肩膀說:“瑞金,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怎麼樣。”
“什麼事,你說。”
“你先答應我。”
沙瑞金開玩笑道:“你不說,我怎麼答應你?萬一你要我媳婦,我總不能把我媳婦給你吧。”
“肯定不能要你媳婦。”
“那你就說吧,要是不為難,我答應了。”
“一言為定。”何安下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我們北山市還欠你們天州的煤錢,不多,幾百萬噸,你看看…,能不能免掉。”
沙瑞金一怔,苦笑道:“安下,你真是太瞧得起我,幾百萬噸,我這個市長哪有這麼大的能力,幾百噸還差不多。”
“幾百噸!?那不是白瞎了我昨天那瓶好酒了。”何安下脫口而出。
“…。”沙瑞金有點哭笑不得,“安下,搞了半天,你打這個主意呢,我還以為咱倆真是朋友,沒想到你還藏了算計,你這就有點不夠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