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下想起來了,“對對對,我都忘記了這茬。”又問:“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倆處理政務有什麼特點嗎?”
祁同偉哼笑一聲,“你不會說你學的是他們,居幕後,掌全局吧。”
感受到祁同偉的懷疑,何安下不服氣了:“嘿,不行嗎?”
“行。”祁同偉拖著長音,“不過,你這算不算學習封建糟粕,作為黨員,你的覺悟可不高啊。”
何安下來勁了,“什麼叫封建糟粕,這個問題咱們是不是要辯證的看,五千年封建曆史,咱們不能一概否決,它給我們留下了教訓,但同樣也給我們留下了經驗,對於教訓咱們要吸取,對於經驗咱們同樣要吸取,就比如…。”
祁同偉忙打斷何安下的喋喋不休,“彆比如了,你說的都對,都對。我現在有個問題想請問一下掌全局的一把手,書記。”
“你說。”
“上次我托你打聽的事有著落了沒有啊。”
“你是說省委組織部的秦部長吧?”
“嗯,他這人怎麼樣。”
“他啊,明年換屆鐵定去政協,對你朋友造不成什麼麻煩。”
祁同偉沒好氣道:“我說,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秦懷庭今年59,這個年紀除非升正省部級,否則鐵定去政協,想要從組織部長升正部,跨度大的驚人,可以說幾率無限等於零。
何安下說:“那好,說點有用的,你那個朋友身邊的記者你知不知道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
“她爸是著名教授,同時也是省委書記裴一弘的老同學,老朋友,另外省委常委,宣傳部部長夏光遠的兒子正在追求她,也就是說,你這位朋友真正的麻煩在這。”
宣傳部是一個比較特殊的部門。
在市縣鄉三級,含權量都低於組織部部長,尤其是縣鄉一級,宣傳手段單一,宣傳部長像個吉祥物,日常權力全在常委會上的那一票。
但是到了省一級,含權量直線上升,力壓大部分常委。
到了中央,那就更加不得了了,是掌握黨和國家對外的重要輿論陣地,口舌。
要是幾大日報,七點新聞給你批評一句,那仕途瞬間就黯淡無光,反之則前途無量,貼了一張保護符。
祁同偉好奇了,“安下,你這些消息也太隱秘了吧,都哪裡來的?”
何安下嘿嘿一笑,“這你就彆問了,要是沒點底牌,怎麼混跡政壇?
我得提醒你,彆看現在你那個朋友利用這個小記者的輿論優勢在天州大鬨天宮,要是讓夏家知道兩人這般親密,恐怕不會有好果子吃。
宣傳部,那都是殺人不見血的,能成為你的助力,就能讓你身敗名裂。”
祁同偉並不在意,“我會提醒他的,不過你也彆小瞧了我這位朋友,他的背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動的。”
何安下笑了笑,平靜道:“不就是背靠著幾個部隊上的老家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