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崴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王總,枉你還是從體製裡麵出來的,有時候啊,這權力的大小並不是根據級彆而定。
就說京都國家部委一個負責煤炭開發的處長吧,級彆才正處,但是想要排隊見他的人哪個不是廳局級,聽說就連副省長去見他都得排兩個小時的隊。
咱們這位丁局長,彆看級彆隻有副處,可他卻實實在在掌握著很多工商用地的審批權,不對,應該叫買賣權,所以我這個賭無論贏不贏,都是對關係的拉近。”
王秋說:“白董,太麻煩了,我看完全沒有這個必要,要想腐蝕一個官員,還是一個男性官員,我想隻需要兩件事就足夠。
一是金錢,足夠的金錢!
二就是女人,漂亮火辣的女人!
我手裡最近來了幾個俄國小姐,個個相貌身材一等一,我想沒幾個男人能扛得住,不如讓我來搞定他。”
白原崴看了王秋一眼,擺了擺手,“你的那個方法是好用,但不是現在用,尤其是對他用。
他是漢東來的,背後靠著的領導是省委書記的公子,隻要緊跟著那位公子書記的腳步,以後想不進步都難,怎麼會輕易在女人身上栽跟頭,就算栽,也不是現在。
你彆忘了,北山這位祁市長,在北山轟轟烈烈的反腐,輪崗,把下麵的人整的死去活來,作為他們的人,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這位副局長,就等他犯錯,打那位市長的臉。
隻要他是聰明人,絕不會自毀前途,對這些所謂的“好事”,美麗誘惑,肯定是無比警惕。
所以你這手段好是好,但對他未必有什麼效果。
咱們想要把他拉進我們陣營,隻有循序漸進,建立信任後,才好徐徐圖之。”
王秋似懂非懂,“白董說的頗為深奧,讓我還真有種霧裡看花。”
白原崴一笑,好為人師般的說教起來,“要是他贏了,想想看,一個小人物通過自己的“努力”或者說“運氣”贏了一個在地位高於他的人,那種感覺一定很奇妙,恐怕會讓他很得意。”
王秋順著接下去,“那咱們就可以以此為突破口建立不錯的私交,難怪白董選了這麼個賭局,我看他贏定了,現在箭在弦上,祁同偉不可能不讓他上台。”
白原崴擺擺手,卻說:“不好說,據說祁同偉打壓人也是不留餘地的。”
王秋文一怔:“這麼說他還是有點輸的可能?”
“可能性還不小。”
“要是他輸了怎麼辦?”王秋擔心道。
白原崴微微一笑,“要是他輸了,肯定是備受打擊,咱們要是仍然把三千萬投下去,你說,他會怎麼樣?”
王秋恍然大悟,篤定的說:“他一定會對白董您感恩戴德。”
白原崴眼中一抹精光閃過道:“甚至會積極為我牽線那位何書記,錦上添花,遠不及雪中送炭來的有用。”
王秋點點頭,心中卻琢磨起白原崴的真實想法。
白原崴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要是為了土地,或者結識何安下絕不會如此大費功夫,背後肯定還隱藏著什麼想法。
一個他琢磨不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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