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華北揚了揚舉報信,問“你專門過來就是為了這事?”
祁同偉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不瞞您說,我跟沙市長以前有過幾麵之緣,算是半個朋友。
我對他還是有些了解,這裡麵很多東西我看了,純粹就是汙蔑。
當然了,我今天來,不單單隻是為一個朋友鳴不平,也有為交流乾部發聲的意思。
先不說這份舉報信是否真實,光這種四處散發的行為,就是對我們交流乾部的挑釁,排斥。
這讓我們交流過來的乾部怎麼能融入進漢江這個大家庭?
一個想乾事!在乾事!乾實事的乾部,就因為觸及了一些人的利益,就被潑上這似是而非的罪名,實在讓人氣憤。
同時也讓我心生膽寒,會不會明天我們北山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又指了指舉報信,“於書記,我看裡麵就有幾條也很適合我。
在北山的某些乾部眼裡,我算不算突出個人?算不算作風粗暴?恐怕用專權來形容也不為過吧。
這我就沒辦法辯解嘛。
尤其最後一條,我看我也挺符合的,當時裴書記不就說了,讓我們把北山發展起來,是不是也算打著裴書記的名頭搞輪崗製?”
於華北笑了,笑嗬嗬道“同偉,你看,你說的是不是有點嚴重了。
這封信其實前兩天我就收到了。
不止是我收到了,老裴,秉義同誌,包括各位常委都收到了。
大家誰都沒在意,這種小把戲,很多領導乾部都經曆過。
就算真出現在北山,我們省委也會對你抱有百分百的信任,就像這次,我們同樣相信瑞金同誌。
要是不信任也不會支持你們搞輪崗製了,擠水分了。”
祁同偉問“那省委的意思是?”
於華北老神在在的說“沒什麼想法,目前事情還在可控範圍內,隻要沒動搖天州局勢,省裡是不會出手的,你沒看到省裡一直是風平浪靜。”
祁同偉說“省裡是風平浪靜了,瑞金同誌在天州卻在經曆驚濤駭浪,都快打成腐敗分子了。
我就擔心,他無法正常開展工作,最終心灰意冷。”
於華北說“那就小瞧他了,怎麼說也是當過兵的,堅韌不拔是基本功,要是這麼輕言放棄,那他就不適合再往上走下去。”
祁同偉陡然看了看於華北,一時搞不懂對方的態度,這番話冠冕堂皇,天州會不會和對方有關係?
於華北注意到祁同偉眼神中沒有掩飾的懷疑,不由有些啞然,“怎麼,懷疑我在背後推波助瀾?”
祁同偉笑了笑,“哪敢。”
於華北說“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在我麵前,撒謊是沒有效果的。
你放心,我還沒這麼沒有原則,而且將北方的經濟提上去一直是我的一個心願,所以我不可能去乾這種自毀長城的事。”
祁同偉試探的說“那能不能派個調查組下去一下,這種事既然發生了,省委總不能坐視不理,助長了不法分子的囂張氣焰,也打擊了一些乾部的積極性。”
於華北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瑞金同誌的意思?”
祁同偉回道“都有,就像我說的,這代表的是交流乾部的一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