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離開後,於華北便電話回家,吩咐夫人把晚飯準備豐盛一點,他有客人,最好是再弄瓶好酒。
於夫人沒想到這麼不湊巧,愣愣的說“田封義和二龍也來了,要不要一起?”
本來有些高興的於華北立馬便晴轉多雲“他們來乾什麼?”
於夫人說“怎麼,老於,二龍來看看我這個姐姐都不行嗎。”
於華北意識說錯了話,“我是說田封義,他來乾什麼!”
聽到於華北話裡話外的嫌棄,剛和田封義簽訂了合作的於夫人,忍不住為田封義說起了話。
“我說老於,人封義怎麼說也是你的老秘書,鞍前馬後那麼多年,你怎麼能這麼嫌棄他?”
於華北解釋不通,便道“哎,跟你個婦道人家說不上,你不明白,你就告訴他,沒事趕緊回去,我這待會有客人,重要的客人。”
於華北已經說的很明確了,但是他低估了田封義臉皮的厚度。
田封義一聽有重要的客人,更加挪不動屁股了。
他最近對自己的權力公式研究有了新進展,除了實際權力加財政支配力,還要加上一個人脈動員能力。
這個人脈,通俗易懂,就是認識更多級彆相同,或高於他的一些領導乾部,通過權力置換,交易,使自己的權力得到擴展。
比如他隻是一個文山市市長,就可以通過這種方法,插手進其他條條塊塊,所以他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嗎?
“嫂子,我以前是於書記的秘書,接人待物這塊我熟,而且您也知道我的廚藝,去酒店做大廚都綽綽有餘,不如我在這幫襯一下老領導,您放心,我就安心做菜,做服務員,絕不亂插話。”
弟弟二龍也在一旁幫腔,“是啊,姐,田市長又不是外人。”
於夫人一聽,也覺得很有道理,既然是重要的客人,那多個人幫幫忙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田封義剛幫了她弟弟一個這麼大忙,轉頭她就不通情理的把人家掃地出門,隻要是人都做不出來。
於是,當於華北帶著祁同偉,馬達走進院門時,那映入眼簾懸掛著文山車牌的桑塔納,和熟悉的飯菜香味,讓他怒火中燒。
這家夥,真是個狗皮膏藥,什麼時候都改變不了沒有眼力勁的毛病。
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來,不是在給他找麻煩嗎?
建發電廠和焦化廠本來是祁同偉的主意,當時對方提出這個建議是有個前提,就是換市長。
說實話,他也想換,但奈何手底下能用的人實在不多。
矮個裡麵拔高個。
最終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交給田封義,想想有自己看著,對方不至於連這點事都辦不成吧。
沒想到這家夥連個馬達都壓不住,還得讓他想了個轍,把對方調走。
這倆家夥,他是知道的,坐在一起,沒三句話就得鬥起來。
要是兩人說漏嘴,不得讓祁同偉不高興。
雖然用什麼人是自己的事,但難免不會讓人家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