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翻開第七頁,上麵記錄了一個九一年的案件,那時候陳一龍多少歲?
我怎麼記得他還在讀書,怎麼可能犯下殺人的罪名。”
邱海權如夢初醒,翻開案宗,上麵記錄的是本地一名學生被js的信息,根據嫌疑人賀彪所描述,是陳一龍見色起意,然後他們拋的屍,當時陳一龍二十一歲,正在省城讀大學。
可邱海權也發現其中的契合點,首先當時正值暑假,陳一龍是有作案時機的。
而且當時陳一文還沒有洗白,他弟弟在這樣的大哥影響下,性格乖張,囂張跋扈,他是親眼所見。
以他的判斷這件案子無需質疑,大概率就是陳一龍乾的。
但現在他也隻得順著朱洪文的心思找“疑點”,“對對對,陳一龍沒有作案時機。”又指出另一個案件,我記得去年這個案件發生時,陳一龍也沒作案時機,他正跟隨陳總在南方考察。”
朱洪文點點頭,讚同道“所以說嘛,這裡麵很多情況還是存在不少疑點的。”頓了頓,又說“不過這些事情他們都能說出來,肯定具有一定的事實。
我推測,很有可能是這些黑惡份子,打著陳家兄弟的名頭,在背後乾了很多壞事,然後一推二五六,全部推倒了陳一龍身上。”
案件畢竟是肖龍審問出來的,全部推翻肯定不成,他隻能讓這群人一背到底,把陳一龍抽出來即可。
邱海權會意“是是是,我一定好好重新調查一番,絕對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朱洪文笑了,一臉賞識的看著對方,“好好好,你是專業人員,你做事我放心,這些事我就不過問了,你處理吧,要是有什麼情況再彙報。”又問“現在我想看一看陳一龍,方便嗎?”
邱海權收起案宗,忙道“方便方便,我這就安排。”
邱海權一個電話叫來刑警隊長鄭重,在鄭重的帶領下,兩人來到市局關押陳一龍的拘留室。
看著完全看不出人樣的陳一龍,朱洪文眉頭皺了皺,有些懷疑的問“這是陳一龍?”
邱海權也以為鄭重帶錯了拘留室,“鄭隊長,陳一龍呢?”
鄭重支支吾吾回道“他...就是陳一龍。”
朱洪文一愣,邱海權也是一愣,兩人齊刷刷看著鄭重,又仔細的看了看陳一龍。
邱海權和陳家畢竟熟悉一點,通過一些細節終於確定了眼前這個看不出人樣的男子就是陳一龍,瞬間變得怒不可遏起來,手指直直地指向鄭重,嘴裡大罵道:“鄭隊長,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你注意點嗎!?誰給你們的膽子把他打成這樣,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鄭重低著頭挨訓,不敢反駁。
現在這兩方勢力都是爺,隻有他是孫子,他隻能忍著,做中間的受氣包。
心中卻暗罵有種去衝肖局長發火啊,衝我算什麼本事?
邱海權聽不到鄭重的心聲,繼續教訓道“平常我是怎麼教導你們的?啊?要執法為公,更要執法懂法!可你們呢?看看你們都做了些什麼!這次我非得處分你們不了!...。”
邱海權的聲音震耳欲聾,在狹小的拘留室回蕩,將昏睡的陳一龍驚醒。
聽到熟悉的聲音,陳一龍以為出現幻覺,可渾身疼痛卻提醒他,的確是那個常在他家喝茶的公安局副局長來救他了。
用力睜開腫脹的眼睛,從縫隙中看到邱海權的身影,陳一龍再也繃不住了,智商飛快在線,撲到門口,抓著鐵欄杆嚎啕大哭。
“冤啊!邱局長,我冤啊!”
陳一龍怕了,實在是怕了,這群人這次是真敢揍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