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福海看了皮定中一眼，笑嗬嗬的說“對對對，馬達同誌，這話也就我抱怨兩句，你現在是調查組領導，還是不要說了，否則傳出去不好。”
被這麼一提醒，馬達的酒也醒了幾分，想起於華北的交代。
少說話！大局觀！
忙打著哈哈告罪說“是是是，你們瞧我，喝了幾兩馬尿就亂說話，來來來，喝酒，龍書記，您也彆再說了，否則咱們就得犯錯誤。”
龍福海感覺火候也差不多了，便端著酒杯和兩人碰了碰，“對對對，怪我怪我，怎麼又說起天州了，不如這樣，咱們聊聊皮部長吧。”
皮定中一愣，笑了笑的放下酒杯，“我有什麼好說的。”
龍福海向皮定中靠了靠，壓低聲音說“我聽說...王副部長要下去了？”
皮定中微微點頭，“是有這個說法，聽說還是回寧川，擔任市委書記。”
“王部長一走，那您就...。”龍福海往上托了托手掌。
皮定中擺擺手，“嗨，這種事得看領導，我啊，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龍福海坐正身子，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皮部長，怎麼能莫問前程呢，這官場最忌什麼都不做，光等著，機會就這麼錯過了。
跑官跑官，不跑這官怎麼動，有機會還得多往上麵聯絡一下感情。
正好，過幾天，秦部長下來，咱們一起吃個飯。”
皮定中頗有些心動，他說起來是省委組織部副部長，但級彆還沒眼前龍福海高呢，隻是副廳級。
但是常務副部長就不一樣了，那一腳就跨進了正廳序列。
想了想，皮定中又拒絕了，現在這個非常時刻，要是承了龍福海的情，後麵他彙報還怎麼彙報？
...
大雨過後，天氣放晴。
皮定中又繼續了新一天的談話，這次皮定中選定的是紀委書記紀簡明。
紀簡明是漢東來的乾部，同屬交流乾部，但又和沙瑞金有一點區彆，至少在他看來，這位紀委書記不一定這麼快就投靠了沙瑞金或者龍福海，所以皮定中還是很看重這位紀委書記的意見。
他知道紀簡明是最沒有嫌疑的，所以也沒有采用敲打的方式。
雖然依舊是很中立的問話，但在問話上就沒有那麼針對性，還罕見的給對方來了一支煙，讓話題不至於那麼嚴肅。
“簡明同誌是從漢東過來的？”皮定中吐了一口濃煙。
紀簡明跟著吐了口煙，自嘲道“是，不過我屬於搭頭。”
“哦？怎麼說？”
“皮部長，您這可有些明知故問了，咱們漢東出身的乾部，現在最出名的是哪位，你又不是不知道。”
皮定中嗬嗬笑了，“是，同偉同誌的確是給了咱們漢江同誌好好上了一課。
不過你們也同樣是優秀的乾部，也是我們漢江需要的人才嘛，在這點上，不要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