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田封義遲遲不動,連斬四人的祁同偉乘勝追擊,主動端起酒杯,“田市長,現在就剩咱們了,你年長,我來敬你吧。”
“好好好。”田封義有些犯怵。
躲肯定是躲不過,隻得硬著頭皮喝了兩杯,轉眼酒勁衝上大腦,田封義頓覺天旋地轉。
酒這東西,慢慢喝喝的多,喝的快,那酒勁上來的快,還猛。
田封義知道今天鐵定是要栽了。
他們幾個漢江酒場名將,竟被漢東來的一個不知道的小將給挑翻了。
明天整個漢江官場就得傳遍,他們文山市的慘敗。
他糗大了。
事已至此,田封義為了保持自己最後一點顏麵,就要主動投降。
這時,祁同偉卻突然揉了揉額頭說“哎呀,這酒喝的,我也快不行了。
田市長,再喝下去咱們就得丟人了,今天咱們是棋逢對手啊,不如到此為止,打和怎麼樣。”
田封義一愣,看著祁同偉。
祁同偉一笑。
田封義明白,人家這是給自己留麵子呢,他是既愧疚又感激。
“好好好,那就打和,同偉啊,你這酒量...真不是蓋的,實話實說,還是...你們北山...更勝一籌。”
花花轎子人人抬,人家給麵,田封義不能不識好歹。
祁同偉笑嗬嗬道“各有所長,你們高手多,要是單論單,我強點,要是論隊伍,整體素質,還是你們文山的更勝一籌。”
雙方能打和,皆大歡喜。
原本“劍拔弩張”的包廂,氣氛一下軟和了下來。
祁同偉為什麼會打和,肯定是帶著多方考慮。
一來,他現在算於華北的人,田封義也是於華北的人,他們倆鬨起來,不好看。
二來,文山也不富裕,贏了這一筆,田封義吃掛落是肯定的,但是他一個年輕氣盛的名頭沒得跑。
傳出來,搞不好會引起本土乾部的好勝心,對他的發展不利。
三來,他還要從人家這買煤買糧,到時候羊毛出在羊身上就不好了。
總之一句話,這是官場,不是戰場,沒深仇大恨,不一定非得爭個你死我活,誰輸誰贏。
自己讓上這一步,給田封義留了裡子,麵子,接下來隻要對方是個聰明人,絕會有回報。
果然,回報很快就來了。
兩人出了包廂,田封義就一手勾在祁同偉的肩脖上,半靠半拉,親熱的很。
“同偉啊,你...你這人不錯,雖然咱們...打和了,但是就衝你這...酒量!在煤和糧食上,我絕對...給你一個好價格。”
祁同偉笑問“能不能比百分之十還低?”
“百分之十...算什麼,糧食!我不敢說,但是煤!我肯定...讓你滿意!”
“哎,田市長,那就太謝謝你了。”
“哎,咱們...誰跟誰,現在...我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你也彆...田市長...田市長的叫了,要真...看的起我,就叫...我一聲老田。”
祁同偉也不端著,“好,老田,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彆跟我...客氣,否則...我急,嗝。”田封義打了個酒嗝,頓了頓,又神秘兮兮的靠在祁同偉耳邊說“同偉...我...帶你去...去一個好...地方。”
“什麼好地方?”
“不可說...不可...說。”
祁同偉有些疑惑的被田封義拉上一部vip專用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