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打著哈哈“借你吉言,要真發達了,我絕不會忘了咱們北方幾個兄弟市。”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早說過,你祁同偉是個講感情,講義氣的同誌,我果然沒看錯...。”
見田封義要沒完沒了,祁同偉忙打斷對方,“行了行了,彆誇了,老田,咱們時間都很寶貴,你直接說事吧。”
田封義還要裝腔作勢,“一點小事,不著急,不著急...。”
祁同偉等不及了,起身站了起來“老田,既然是小事,那我先走了,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找我吧。”說著佯裝要走。
“哎哎哎,我說我說我說!”田封義拉住祁同偉,又左右看了看,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就是...你老哥想前進一步,想讓你在領導們麵前美言幾句。”
祁同偉樂了,“田大市長,你可真看的起我了,要是說你提拔副市長,我倒能幫忙推薦推薦,你一個正廳級市長,讓我一個括弧副廳級市長推薦,你可真行。”
“哎,老弟,話不能這麼說,你這可不是普通的副廳級市長,要說你這個副廳級市長,含金量比我可高多了,就拿我這個正廳級都比不上。”
祁同偉差點都忘了,眼前這位不單單是文山市長,還是含權量公式創始人呢。
“好了,老田,這個忙我實在幫不上,你啊,還是自己說吧。”祁同偉想都沒想拒絕了。
田封義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想發火,但又不敢衝祁同偉發火。
祁同偉可不是他的下屬,真鬥起來,無論是手段還是能力,亦或者是領導的重視他拍馬都趕不上的。
吃虧的隻會是他自己。
用他的話來說,含權量都不一樣,怎麼鬥。
看著田封義變幻的臉色,祁同偉也不想把關係鬨僵,畢竟煤礦還得指望文山,便說“老田,你彆誤會,不是我不願幫你,其實我不說,恰恰就是在幫你。”
田封義冷冷哼了一下,瞥了祁同偉一眼。
忽悠,接著忽悠。
“你還彆不信,你想升官的事,剛才於書記還跟我說來著。
我能看的出來,於書記對這個事很抵觸,要是我再替你開口,他會不會認為你在四處跑官?
於書記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不是逼他發火講原則嘛,你想想,他要是講起原則來,到時候可就誰來都沒用了,所以這事,我最好不出麵,你也最好不要再去四處求人說情,這樣隻會適得其反。
你想想,你堂堂省委副書記的老秘書,代表著的是於書記的臉麵,四處求人跑官算什麼回事嘛。”
這倒是實話,田封義臉色稍緩,歎了口氣,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老弟啊,老領導真是錯怪我了。我四處跑官,要進步,圖的哪是個人的前程啊!完完全全是為了文山六百多萬父老鄉親啊!
你也清楚,壯夫書記的身體一直是個大問題。
多少次在會議上,看著他強撐著病痛主持工作,我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但不是滋味歸不是滋味,難聽的話再難聽,我也還是要說。
一個城市,一個地方,要是沒有一個健康有力的“領頭雁”,那咱們這座城市該如何發展?如何振翅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