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任工業局副局長,山河電視機廠總經理馬達就想把這筆損失算在這個紙箱廠上。
為了這事,安邦省長和馬達同誌還拍了桌子呢。”
於華北想起來了,點了點頭,“你是說吳...吳。”
“吳亞洲。”
“對,是叫這個名字,怎麼,是他公司生產的?”
“是的,考慮涉及到安邦省長,所以我才向您彙報,我可不想安邦省長到時候也和我拍桌子。”
於華北領悟了田封義的用意,心裡也活絡了起來。
這事還真能做點文章,他清楚,趙安邦肯定是清白的,對方當時和馬達拍桌子,完全是一個為發展而憂心的行為,並不是接受了任何人的賄賂,好處。
但政治上的事就是這樣,並不是你清白就能脫身的。
就好比一個市長,你轄區內出現任何問題你都難逃乾係。
同理,這個受趙安邦一路扶持的民營企業家,不可避免的打上了趙安邦的身份,立上趙安邦的牌坊。
牌坊要是倒塌了,即便沒有砸上趙安邦,也會弄的趙安邦一身灰塵。
於華北想了想,做了決定“電纜的質量是一件很嚴肅的問題,有相關數據統計,全國百分之五十的火災都源於電纜線引起的。
這個問題不小啊,你既然發現了,那就該查就查,至於安邦同誌那裡,我會去打招呼的。
我相信安邦同誌是開明的,他不會因為這種問題就給你“拍桌子”。”
……
下午四點,祁同偉和高育良彙合就直接前往共和道。
高育良看著共和道的景色,帶著回憶說“同偉,這共和道倒是跟咱們漢東大學有幾分相似。”
祁同偉笑了笑,“一個品種,都是法國梧桐。”
法國梧桐並非原產法國,也不是梧桐科植物,而是懸鈴木科懸鈴木屬的雜交種——二球懸鈴木學名:patanusxacerifoia)。
其名稱源於19世紀法國人將其引入上海法租界種植,因葉片形似中國本土的梧桐錦葵科)而得名。
高育良點點頭,“這種樹優點很多,生長快,根係發達,一旦長成,能有效的遮蔽陽光,淨化空氣,不過缺點就是到了秋天,落葉,飛絮太多。”
點評完法國梧桐,高育良又將目光轉向隱匿在法國梧桐中的小洋樓。
這種設計風格恰好擊中高育良的內心。
三十幾座神態各異的小洋樓,巧妙地融合了歐美的新潮與華夏文人雅士所鐘愛的隱士之風,仿佛是為高育良量身定製一般。
高育良,這位在改革開放的春風中成長起來的大教授,他的思想和廣大生活在這個年代的知識分子一樣。
既有追求國外自由新思想,新觀念的向往,又有對傳統文化的熱愛。
這種設計風格,恰如其分地將這兩種看似矛盾的元素結合在一起,讓高育良在欣賞的同時,也能感受到一種獨特的和諧與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