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福生，見過公子！”
沈確微微頷首，垂眸打量他。
福生大概十三四歲，五官清秀，眼神乾淨，看得出是精心挑選出來的。
想到煙煙對自己的用心，沈確的眼中劃過溫柔。
“起來吧！”
他走至書桌前，坐下便打開了書本，一刻都不願懈怠。
福生見公子開始溫書，便安安靜靜的守在角落，連呼吸都不敢太過用力。
*
沈奉先書房。
李銘山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已經是第三次將文書拿錯了。
沈奉先擱下筆，“銘山，你怎麼了？”
李銘山搖了搖頭，歎氣，“不過是家中的煩心事，奉先不必掛心！”
“到底是什麼事？可有用得上我的，銘山儘管開口！”
“不過是一些老生常談。”
李銘山無奈歎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家中催婚罷了！”
想到他家中的情況，沈奉先的心中湧上歉疚。
連他都要為了家族的麵子，娶一個女人回來擺著，李銘山的家中，又怎麼可能不著急他的婚事？
是他沒有替他著想！
“銘山，你不如像我一樣，隨意娶一個好拿捏的女人回家，這樣你家中便不會催你！”
“可是......”李銘山含情脈脈地看向他，喃喃道：“我心中不願！”
“我知你的心意！”
沈奉先拉他過來，語氣繾綣，“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我們若想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便要懂得取舍！”
李銘山看向他，眼中儘是不情願。
“好了！”沈奉先安慰他，“不就是在家中多養一個女人，費不了多少事！你若是不知道找誰，我便替你去尋！”
“怎可讓奉先替我的小事煩心！”
李銘山的眼底劃過精光，狀若隨意道：“我從未認真瞧過女子。之前同你一起去黎家，見著了那家的孀婦，這樣的女子最好拿捏，不若就她吧！”
“黎允煙的姐姐？”
沈奉先皺眉，“她是一個寡婦，還帶著個孩子，怎麼配得上你？”
“有孩子不是更好嗎？”李銘山天真地笑道：“這樣連子嗣問題都解決了！”
“真傻！”
沈奉先寵溺地搖頭，“以你的身份，對方至少要是一個清白的女子，否則你家中也不會同意的！”
“家中那邊，我自有辦法讓他們答應！”
“也罷！”
沈奉先也不欲與他過多討論女子之事，“你既主意已決，那我便替你去問問黎允煙的意思，讓她回家去同她姐姐說！”
李銘山垂眸，“不知夫人那邊，會不會答應？”
“他一定會答應的！”
沈奉先自信滿滿，語氣中帶著驕傲，“她性子一向乖順，我若是開口，她無有不應！”
“那我就等著奉先的好消息！”
李銘山的眼神既崇拜又信賴，讓沈奉先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