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的呼吸加重,“姐姐給我的解毒丸,我都隨身帶著!”
她撫上他光滑的肩膀,“真乖!”
......
沈確出發的前一天,沈奉先破天荒來到了他的院中。
“兄長?”
沈奉先看著這間簡陋的小院,眼底劃過一絲不屑。
他臉上帶著笑,“你明日便要去參加會試,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你看看用不用得上?”
沈確看著那堆東西,有被子、有衣服,臉上無甚波動,“兄長有心了!”
沈奉先看著他的表情,在心裡冷哼。裝腔作勢!
他派人去調查過了,沈確在外麵,並沒有攀上什麼高枝,人脈簡單得可憐!
他現在所擁有的,應該是變賣了,他爹以前給他的什麼寶貝換的銀子,其實還是窮小子一個!
他現在給他準備的這些東西,都是讓旺喜揀著好的買的,他不相信沈確不要!
不過以防萬一,他揚了揚手中的食盒。
“今天我這個當兄長的,給你送行!我們兄弟倆喝一杯!”
沈確低頭,“兄長,我現在不能飲酒,以免誤事!”
“這我豈能不知?”
沈奉先一副好兄長的模樣,“這酒是梅子酒,是甜的!隻喝一杯,不會誤事!”
他板起臉,“你該不會連這點麵子,也不給兄長吧?”
“怎麼會?”沈確淡笑,“兄長言重了!”
沈確的房間太小了,便沒有請沈奉先進屋,而是讓福生將桌椅搬到了院子裡。
“兄長,今日月色正好,我們兄弟二人,就在這月下對飲,如何?”
沈奉先頷首,“甚好!”
食盒裡的酒菜一一上桌,沈確沒有先動筷子。
沈奉先好脾氣地為他倒了一杯酒,再給自己倒了一杯。
舉起酒杯,“二弟,乾了!”
沈確與他碰杯。
沈奉先見他遲遲未飲下,心中冷笑,暗想,這小子還挺警惕!
不過他再警惕也沒用!因為蒙汗藥不是下在酒裡的,而是塗在他的杯子裡,和他那雙筷子上!
他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
看向沈確,“二弟,該你了!”
沈確麵色平靜,雙手舉起酒杯,“兄長,多謝!”
多謝兄長,將煙煙留給我!
一飲而儘。
片刻之後,他就倒在了桌上。
福生駭然,走過來搖著他的肩膀,“公子?公子你醒醒!公子?!!”
沈奉先早已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起身撣了撣袍子。
“二弟不勝酒力,喝這麼一點酒就醉了!真是掃興!”
說罷,拂袖離去。
他暢快地大步離開,聽著身後福生驚慌的呼喊聲,嘴角勾起。
沈確想要通過科舉,踩在他的頭上?這怎麼可能?!
若不是因為顧及他有個解元的名號,突然暴斃會引發猜忌,他今晚給沈確下的,便不僅僅是蒙汗藥那麼簡單了!
是他自己不勝酒力,耽誤了會試,與旁人有什麼乾係?
福生聲嘶力竭地呼喊了一刻鐘後,便驚訝地看見,原本趴在桌子上,人事不醒的公子,自己坐了起來。
眼神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