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許瀟瀟下山不過才過了半個月,如今又多了一個,被寂安大師親自請下山的人。
這兩個人,被請下山的原因,竟然都是因為黎允煙!
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的廖穎玲,大感不妙!
難不成寂安大師,真的對黎允煙,起了不一樣的心思?
她悄悄縮回身子,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她之前就因為金簪的事,在寂安大師那裡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此時不好再貿然出手。
還需從長計議。
*
今夜,月明星稀。
段齊淵有些心神不寧。
他俊朗的眉眼微皺,不時看向窗外的天色。
都這麼晚了。
她怎麼,還未過來?
上一次,發生了那樣的事,她都能夠按時過來,怎麼今日...?
想到今日在大殿上的場景,段齊淵的臉色微冷。
“竹息!”
竹息從外麵走進來,“大師有何吩咐?”
“你去黎施主那邊......”
話說到一半,他又停下了。
此舉不妥。天色已暗,對方應該已經歇下。
“罷了,你下去吧!”
“是。”
*
黎允煙連續兩天,都沒有去段齊淵的禪院。
第三天,她聽係統說,段齊淵接到皇命,即將出一趟遠門。
她施施然過去了。
她今日穿得輕減,連披風都沒有帶,整個人看起來弱柳扶風,更顯嬌柔之態,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寂安大師,小女又來叨擾了。”
見到她那張鬱鬱寡歡的臉,段齊淵那沉寂無波的眼神,動了動。
黎允煙首先向他賠罪,“寂安大師,小女前兩日身體抱恙,沒有按時前來,還望大師見諒!”
段齊淵仔細打量她的臉色,發現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中飽含著愁思。
手指微微一動,輕聲開口:“現在可好些了?”
黎允煙感動一笑,“多謝大師關心,允煙現在,已經好多了!”
段齊淵抬眸看向她,姿容如玉,眼如點漆。
他問的是,她的心情。
見她搬著凳子坐至了身旁,段齊淵壓下思緒,淡淡說道:“允煙施主,貧僧明日便要出門一趟,未來的日子,你不必再過來了。”
黎允煙眼睛一亮,“大師,小女可否與你一同前往?”
段齊淵有些詫異,“此去路途遙遠,艱險重重,你一女子跟著,恐有不便。”
黎允煙被他拒絕,神色黯然了片刻,後又鼓足勇氣,輕聲細語地開口。
“大師,九九八十一日還未到,小女未完成父母之命,實是不能歸去,還須在大師身邊多停留一些時日。小女可以照顧好自己,定不會拖大師後腿!而且......”
她停頓了片刻,訥訥地說道:“小女也想,出去散散心。”
段齊淵沉默。
看著她滿含希冀的目光,他考慮了半晌,最終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