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被她關心，慕亦廷的心中，泛起又酸又甜的感覺。
他定定地看著她的臉，厚臉皮地說道：“若是受傷能讓煙煙理我，我願意一直受傷下去！”
“你彆亂說話！”
黎允煙瞪了他一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輕易不能損傷！你以後，千萬彆把身體當兒戲。”
她連訓他都是溫溫柔柔地，聲音好聽得緊。
“我知道了！”慕亦廷眉眼帶著笑，扯著她的袖子搖晃，“煙煙，你原諒我好不好？”
黎允煙輕哼了一聲，準備離開，卻又因袖子的原故，又頓了下來。
氣鼓鼓地瞪他。
慕亦廷趕忙張開手臂攔住她，開口解釋：“煙煙，那日之事，我真的是無心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
黎允煙急忙捂住他的嘴，驚愕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慕亦廷趁勢握住了她的手，內心怦怦狂跳。
“我是認真的！”
他的表情無比真誠，聲音也鄭重得沉了下來，“煙煙，那日我不小心，親了你，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我定會稟明母親，八抬大轎迎你進門！”
“你快彆說了！”
黎允煙羞紅著臉低下頭，呐呐道：“如今離明年科舉尚早，我爹不會答應的。”
他將她的手緊了緊，“煙煙，我一定會努力考上狀元，到時，山長一定會答應我們的親事！”
傻子！她是想讓他，在科舉之前來提親！
黎允煙好似這才發覺他拉著自己的手，下意識地往回縮了縮，卻沒掙開。
她耳根通紅，緊張地環顧了周圍，幸好四周無人。
“你放開我~”
她又想繼續掙脫他的手。奈何他的力氣太大，隻得一邊用力，一邊咬著下唇瞪他。
眼波流轉，似嬌似嗔。
慕亦廷看著她生動的小表情，身心都愉悅得想要飛起，激動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似的。
他的聲音有些無賴，拉著她不撒手。“煙煙彆擔心，隻要是我和你在的這段時間，這條路上，都是無人的！”
“你，”她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二人相握的手，很是羞赧。
“你怎麼如此無賴？”
慕亦廷其實也緊張得要命。
隻是他好不容易讓煙煙消了氣，在把話說完之前，他不想讓她逃走。
他克製著激動，聲音溫柔地問她，“煙煙，你可是答應了？”
黎允煙輕咬著唇瓣，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半晌才開口：“可是，我們如此，便是私相授受。”
“煙煙，這些道理不能儘信。”
慕亦廷正色，循循善誘，“難道煙煙不想找一個心悅的男子，成為自己的夫君嗎？我們婚後琴瑟和鳴，難道不比那種相敬如賓，或是完全沒有感情、最終成為一對怨偶的夫妻，好上千倍萬倍？”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臉色，因為章若芙之前答應過他，會在煙煙的耳邊常常念叨，潛移默化她的固執思想。
黎允煙最近確實一直聽章若芙在耳邊叭叭叭，不帶重樣地跟她灌輸一些盲婚啞嫁不成功的案例。
有那成親後，才發現對方醜得嚇人的；有那平日裡裝得一本正經，其實脾氣粗鄙愛打人的；有那後院小妾通房一大堆的；有公婆不慈，專門蹉跎兒媳婦的......
更多的，是像於逢深那樣，設計陷害了女子名節，可是婚後又不好好對待的。
她不光自己說，還拉著柳懸懸一塊兒說。
兩個人，一個滔滔不絕，另一個表情誇張地捧哏。
黎允煙知道她們的用意，表情一天天地軟和下來。
再不軟和，她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想到好友的話，她的表情漸漸鬆動，停止了掙紮抽離的小手。
慕亦廷心中一喜，得寸進尺，將兩隻手都握了上去。
他趁熱打鐵，緩聲道：“煙煙，我心悅你，此生唯願一心待你。你給我個機會，試著慢慢接受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