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望向臉已經黑成鍋底的黎時章,想說什麼,不言而喻。
於逢深額頭冒出冷汗,珍娘的嘴,容易封,卻不想慕世子又突然跳了出來!
若是再追問下去,說不定事情將無法轉圜!
他端得是一臉正氣,厚顏無恥地辯解,“我於逢深,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認識這二人,說不定是有人見不得我好,蓄意誣陷,還望慕世子不要助紂為虐!”
“哼!你莫不是想說,是本世子誣陷你不成?對付你這樣的人,本世子還不屑去找人幫忙,直接就能將你揍得滿地找牙!”
麵對這樣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二世祖,於逢深的心中叫苦不迭。
若沒有他多嘴問上一句名字,他說不定已經將珍娘帶了出去。
於逢深垂下頭,心生一計。
他轉過身質問珍娘,“你說我是你的夫君,你可有真憑實據?可有人證物證?”
珍娘被他問得一愣,倆人都是夫妻了,連世上最親密的事都做過,哪裡還需要什麼證據?
若說是有證據,那便是他身上穿的衣衫,還有老家認識他們的人。
她指著他領口露出的白色裡衣的領子說道:“你的褻衣,便是我親手縫製的。”
於逢深冷嗤了一聲,“你可有在上麵留下什麼獨特的記號,可以證明衣服是你所縫?”
珍娘啞然,不過就是一件普通的褻衣,一直都是這麼縫的,哪有什麼獨特之處?並且她連大字都不認識一個,如何留證據?
她又將小峰推了推,“這是我們的兒子小峰,他剛才還喚了你一聲爹,你總不可能不認吧?”
“哼!一個牙都沒長齊的小兒,被人教唆後,所說的話不足為信!”
於逢深低頭看著她,目光淩厲,“這位夫人,你該不會還想說,這個小兒的長相,與我相似吧?”
一個才兩三歲的孩童,就算與親生的父親長得再相似,如今也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況且被於逢深提前說了出來,眾人再看,心中卻已早就設了一道防。
珍娘被於逢深的幾個逼問,問得連連失聲,竟是真的再想不出什麼話來辯解了。
難不成,真的要回鄉,請幾個鄉裡人作證才行?
但是那樣一來二回的,時間太長,時機早就過了!
黎允煙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場鬨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衝著一直在外麵偷偷張望的香夏,使了一個眼色。
香夏早就迫不及待,接收到自家小姐的指令之後,立馬跑回了黎家,將被陶儘染提前領回家的見月拉了出來。
見月為了這一日,也早就卯足了勁,被見月一喚,她就跟著她,一路小跑來到了講堂。
見月一個人衝了進來。
“見月?”
黎允煙首先發現了自己的昔日舊仆,驚訝地喚出聲。
“見月,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臉上怎麼有傷?這是誰打的?”
見月立刻跪下向她行禮,哭喊道:“小姐!見月總算是見到您了!”
她目光掃向在場之人,最後鎖定在於逢深的身上。
哭喊道:“於逢深,你負心薄幸!你先是讓我背叛我家小姐,後又將我買回家收了房!卻又不給我名分,天天打我罵我!”
“後來你的妻子和兒子來了,還讓你的妻子珍娘也打我!”
“”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