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個月總行吧?”
黎允煙要被他氣死了,轉過身,“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死?哼!阿羿,我告訴你!你要是死了,我就立馬抱著你的牌位改嫁!還把你的牌位擺在我的床頭,讓你天天看著我和...唔!”
誅心的話沒來得及說完,黎允煙就被薑池羿拖至了假山後,一把按在山石上。
滾燙的吻,重重地落了下來。
薑池羿被她的話,刺激得咬牙切齒。
明明話題是自己提起來的,但真聽她說起,要將他的牌位擺在床頭時,又被那畫麵給氣到了。
要是真有那一天,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氣得當場從牌位裡鑽出來,一把將那個男人撕得稀巴爛,再狠狠地踩上兩腳,以消心頭之恨!
用力地吻著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恨不得將她吞進腹中,與他融為一體。
真的連半個月都不肯守?
再用點力!
直到黎允煙被他吻得渾身癱軟,再也沒有力氣跟他生氣,薑池羿才不情不願地放開了她。
卻也不敢再提自己死後的事。
他怕被她氣得,現在就死了,劃不來!
他帶著黎允煙在府裡四處查看,每一處角落,他都細細同她講曾經發生的趣事或是一些回憶。
這個傷心之地,他之前每年隻在家人的祭日那天,才會回來一次,平時都是不敢來的。
可是今日有黎允煙陪著他,他覺得這府裡,也並不是隻有親人離世的傷痛,還有很多珍貴的回憶。
他眼裡的悲傷漸漸散去,升起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心境也變得平和。
黎允煙認真地聽他說著,時不時提出一些改造想法。
“阿羿,我以後想在這條路上,全都鋪上石子!還有這一片空地,全都種上花草!另外,在池塘邊種上柳樹;再在假山那邊種幾棵梨樹;再掛上一個大大的秋千,好不好?”
薑池羿溫柔地笑著,“你是薑家未來的女主人,想要如何改造,隨你心意便好!”
當走到後院的一座院子前時,薑池羿頓住了腳步,臉上露出一絲猶豫。
黎允煙好奇地看過去,輕輕推開門。
院子很典雅,屋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憂傷氣息,牆上掛著兩幅畫像,一男一女,看著像是長輩。
黎允煙回頭,疑惑地看著薑池羿。
薑池羿深吸口氣說:“這是我的父親和母親。”
原來這是他父母的院子。
黎允煙走上前,對著畫像恭恭敬敬行了一禮,仔細打量畫中的薑母,柔聲說道:“伯父伯母好,我叫黎允煙,是阿羿以後的妻子!”
“煙煙。”薑池羿的眼眶含淚,走過去與她並肩站著,而後向父母行禮。
黎允煙握住他的手,輕聲說道:“阿羿,以後我會打理好這間院子,也會常常過來陪他們說話。再往後,我們的孩子,也會看到他們的祖父祖母畫像,在這裡嘰嘰喳喳地笑鬨著。我們還會有更多美好的回憶,慢慢地添進來,然後一件一件地說給他們聽。”
她溫柔地望著他,眼中似有漫天星辰,“阿羿,我會儘我所能,讓你感覺到幸福!”
“嗯。”
薑池羿喉嚨哽咽,聲音悶悶的。怕她發現自己的糗樣,抬手將她環住,緊緊地抱住了她。
黎允煙柔順地被他抱著,雙手圈住他的腰,無言的情愫在二人之間環繞。
懷中有她,薑池羿像是漂泊的浮萍終於找到了落腳之處,心中前所未有的踏實。
他望著牆上的畫像,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
眉眼溫和鬆馳,仿佛找到了此生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