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沁柔還不死心,瞪著秋蟬道:“秋蟬,你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因為你的關係,你的家人我也都一直善待,你為何要背叛我?”
秋蟬捂著嘴不敢開口,生怕一張口,她就會說:就是沈家用我的母親和弟弟來威脅我,我才不得不答應的!
“慶奴!那你呢!我和你無怨無仇......”
黎允煙和太後冷眼看著沁柔的稀爛演技,都不想再聽下去。
黎允煙直接開口:“捉賊要捉贓,你們兩個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是沁柔小姐做的?”
她的話有一種魔力,讓秋蟬和慶奴,都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死死捂著嘴的手。
爭先恐後地回答:
“沁柔姑娘讓奴才喂雪球吃軟筋散,還將它放在禦花園裡,等黎主子看到之後,再找地方將雪球處理了!”
“姑娘對慶奴不放心,讓奴婢和她一起,看著慶奴對雪球用刑!”
“就是姑娘讓奴才將雪球扔在這裡的!”
“那個布袋,還是姑娘讓奴婢連夜縫的!”
“你們撒謊!”沁柔立刻對太後跪下,哭著搖頭否認,“求姑母明鑒!柔兒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絕對是有人買通了他們!”
她的目光射向黎允煙,“一定是你!是你看不慣我,買通了我的丫鬟!”
黎允煙懶得跟她說話,又問向秋蟬二人,“你們有證據嗎?”
“有!”
秋蟬抬起頭來,大聲說道:“姑娘以為雪球已經死了,在擺弄它的四肢時,被雪球用爪子撓了一下!就在姑娘的右臂!”
“雪球肚子上的肋骨,就是被姑娘的那一下給踢的!”
“不!我沒有!”
沁柔立刻向後退,將右手背在了身後。
這欲蓋彌彰的模樣,讓太後恨恨地皺起了眉。
“翠紅。”
“是!”
翠紅拉起沁柔的右手,將她的袖子往下一拉。
“啊!!!”
沁柔立刻尖叫出聲,拚命想將袖子拉下來,蓋住手臂上的三條血痕。
還哭著解釋道:“不是的姑母,這傷是我前幾日就被雪球抓傷的,不是在昨天!我怕姑母會責罰雪球,所以就沒有跟姑母坦白!”
“你說謊!”
太後終於忍不住,抬手揮了她一個巴掌。
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枉哀家平時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如此誆騙哀家!雪球的性子溫順,從不無故傷人,若不是你想陷它於死地,它如何會抓你?!”
馬太醫也適時補充了一句:“姑娘手上的傷,並未結痂,看起來不像是幾日前傷的,倒像是近日。姑娘會不會是記錯了?”
“你閉嘴!”
沁柔瞪著他,“你胡說八道!”
“說!是不是有人買通了你?故意陷害本小姐的?!”
馬太醫無語,“老夫都一把年紀了,又是個專看動物的太醫,有誰會買通老夫啊?真是冤枉!”
太後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沁柔說:“你做出這種惡行,還在胡亂攀咬,真是不知悔改!”
“翠紅,立刻通知家裡,讓人把她領回家!以後沒有傳召,不得進宮!”
“是!”
“姑母!你難道忘記爹爹......”
“夠了!”
太後狠狠地瞪著她,“哀家就是念在你是我的侄女,才對你網開一麵!若是你再敢胡作非為,就不是將你送出宮那樣簡單了!”
沁柔雙腿一軟,癱坐在地。
她知道大勢已去,卻仍不甘心,惡狠狠地看向黎允煙,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