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允煙今晚是故意來遲的。
她知道祁澤謙會等到心急,卻沒想到會這麼急。
他這個吻,霸道十足,占有欲十足。
沒過幾息,黎允煙便覺得自己的嘴唇麻了。
“唔!”
她輕輕推著他,低低地抗議。
祁澤謙無視她的抗議,大掌輕鬆抓住她兩隻手腕,另一隻手在她的背脊上遊移。
他用力地又吻又咬,可心中難言的酸澀仍是鋪天蓋地,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失去她!
他隻好更加用力地吻她,想要將她也拉進這患得患失的漩渦裡,與自己一同沉淪。
他一邊沉淪,一邊清醒地自嘲。
若是長公主想從他的身上拿走什麼東西,那便拿吧!
黎允煙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氣,膝蓋一軟。
他穩穩地將她托住,薄唇暫時離開了她的唇瓣。
“祁澤謙...”
黎允煙緊緊抓著他的衣襟,急喘著氣斥道:“你這是以下犯上!”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祁澤謙的心情暢快了許多,同樣喘著氣,緊緊鎖著她的眼睛。
“那公主便罰臣吧!”
黎允煙輕哼了一聲,垂眸,看向他的資本。
現在,也不知是誰懲罰誰。
將他一推,“你讓開!”
祁澤謙不動如山,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緊,朝自己一壓。
啞著聲音道:“公主,臣有事請奏!”
黎允煙的腰身動了動,抬眸覷他。
“以這個姿勢?”
他眸子沉沉地看著她,眼神裡帶著隱忍與堅持。
“是,以這個姿勢。”
“那好吧!”黎允煙挑挑眉,“準奏!”
隻要他堅持得住的話,她可以奉陪。
祁澤謙的喉結動了動。
他剛才在冷靜之下想到,若是長公主,不是要從他的身邊,拿走祁家的什麼東西?
那是不是有可能......是長公主覺得在祁家太過無聊,看中了他侍奉得儘心?
若真是如此,那他是不是,可以用此來談條件?
堂堂祁家的下一任家主,竟要以色示人。
他竟還因此而沾沾自喜!
“長公主。”
祁澤謙的黑眸鎖定她,沉聲開口道:“若長公主寂寞時,需要人侍奉,臣一人足矣!”
“啊?”
黎允煙有些懵,清靈靈的眸子看著他,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祁澤謙輕吸了一口氣,手下用了點力。
“臣的意思是,臣一個人就能侍奉長公主,悠然樓的那些人,能跟臣比嗎?”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黎允煙頓時驚訝瞪大了眼睛。
他一個祁家的大少爺,手眼通天的戶部尚書,居然在跟悠然樓的那些人比!
祁澤謙是瘋了嗎?
這是什麼牌子的戀愛腦?
黎允煙驚詫的表情,看在祁澤謙的眼裡,便是在猶豫。
她竟然還敢猶豫!
胸中生起怒火,祁澤謙將手探入她的衣襟。
“莫非公主是覺得,臣前兩日侍奉得還不夠儘心?”
這倒不是!
他已經過分儘心了!
她十分自然地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祁澤謙的眸子愈發幽深,還帶著點委屈,“那公主為何不答應?”
他一會兒霸道,一會兒可憐,有點精分。
可是無論什麼表情,他的臉和氣質,都俊美到了黎允煙的心巴上。
黎允煙透過衣裳布料,抓住他正在作亂的手,“也、也不是、不答應。”
“那公主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