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謙往旁邊挪了一步,拉開了與她的距離,繼續冷淡地說道:“剛才的紙條,我並未接過,不知是誰給的。若是有人好奇,自去拿了便是!”
蘇月窈的臉色瞬間煞白,她沒想到,祁澤謙竟如此不給她麵子!
若她寫給他的紙條,被眾人觀摩,她的名聲就全毀了!
魏凝香得意地揚起嘴角,心中暗喜:表哥果然沒有看上蘇月窈這個賤人!
祁澤謙說完,便拱手向祁母說道:“若母親沒有彆的事,那兒子就先告退了。”
“且慢!”
祁母叫住他,從主位上走下來。
溫和地開口道:“澤謙,今日府中來了這麼多貴客,我們府中又沒有其他女眷,我應付不過來,你替母親招待一二,可好?”
祁澤謙心中有些不悅。
他站在原地,看著麵前一群羞澀的少女,隻覺頭疼。
若是被煙煙知道,他今日被那麼多女子圍觀,又要覺得他不乾淨了!
想到黎允煙,祁澤謙的心中不自覺柔軟了下來,也不知她在公主府裡,現在正在做什麼?
他唇邊含笑,溫文爾雅地對祁母說道:“不如兒子將長公主接過來,她是祁家兒媳,來招待這些女眷,最是合適不過!”
祁澤謙知道母親不可能會同意此事,他隻是不想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忘記,他已經娶了妻。
他已經有了深愛的女人,不會再接受任何女子!
祁母果然震驚得不知道作何反應。
讓長公主過來招待這些女眷,他是瘋了嗎?!
況且,長公主也不可能會過來!
她盯著祁澤謙,這些心照不宣的事,他此時提起,是想要做什麼?
難不成真的與長公主日久生情,以後連祁家的家業也不顧了?
剛才還熱鬨的場麵,頓時冷了下來,祁澤謙與祁母對視,麵上從容自若,彬彬有禮。
祁母啞口無言,可不斷起伏的胸口,昭示著她現在正在生氣。
場中的貴女們麵麵相覷,祁大公子在此時提起長公主,是什麼意思?
他莫非是不想納妾了?
蘇月窈咬著嘴唇,愣在原地,眼神中滿是不甘與委屈。
祁大公子有求於她父親,竟然會如此不給她臉麵!
等她回到家,定要好好與父親說道說道!
見祁母不再找借口留他,祁澤謙再次拱手,對祁母說道:“母親,兒子已經娶妻,以後若是有女眷在場,兒子還是應當避嫌為好!”
說罷,轉身離去。
祁母再次被他下了麵子,眉頭緊緊皺起,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嚴肅。
可再怎麼樣,他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還得給他收拾爛攤子!
她的胸脯劇烈起伏著,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祁澤謙離開後,魏凝香跺了跺腳,挽著祁母的手道:“姑母!表哥怎麼就這樣走了?”
祁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這個侄女,看來是真的入不了澤謙的眼,性子又愛攪事,以後還是讓她少來家中為好!
拍了拍她的手,努力擠出笑容,向眾人笑道:“他們男子不解風情,我們跟他也沒什麼好聊的!我們一幫女眷,自己開心地喝茶聊天,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