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被祁母突然間闖入,祁煜禮皺起眉頭。
他讓管家先出去,而後對祁母斥道:“夫人,你糊塗!這兩個孩子身份特殊,留在世上,隻會給祁家招來禍端!”
祁母氣得渾身發抖,“禍端?他們還隻是孩子!你怎麼下得去手!”
“真是婦人之見!”
祁煜禮臉上露出譏諷,“你想要孫子,澤謙和澤誠以後和誰不能生?但是長公主生的孩子,絕不能留!”
“老爺!”
祁母抓著他的手,“求老爺饒孩子一命!他們還那麼小,什麼都不知道!”
祁煜禮一揮袖子,“此事已決!說不定那兩個孩子,現在就已經死了!”
聽到自己的兩個孫子,有可能還未見到一眼,就已經沒了,祁母瞬間淚流滿麵。
“祁煜禮,你好狠的心!虎毒不食子啊!”
祁煜禮有些不耐煩,不想再與她爭論。
“夫人還是回去吧,書房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可是我孫子怎麼辦?!”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府外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管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老爺,不好了!杜大人帶著京兆尹宋大人,還有大批的禦林軍來了!”
祁煜禮臉色一變,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甩了甩袍子,“慌什麼!隨我出去看看!”
來到前廳,祁家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你們好大的膽子!”
祁煜禮環視著四周,皺眉喝道:“這是我祁府!本官又乃當朝宰相!杜大人、宋大人,你們突然帶人闖入我府中,該當何罪?”
杜聊蒼一臉嚴肅,“祁煜禮,今日有殺手刺殺長公主和皇外孫!我們在殺手身上,找到了祁家的令牌。陛下大怒,下令徹查祁家!諒你是朝廷命官,陛下仁慈,現暫停你的官職,留在家中配合調查,聽候發落!”
祁煜禮語氣輕蔑,“什麼殺手?什麼令牌?老夫從未做過此事!”
杜聊蒼冷笑一聲,手上亮出了一塊祁家令牌。
“祁大人,證據確鑿,還請大人配合調查!”
祁煜禮看著那令牌,瞳孔微張。
這令牌,是真的!
可他派殺手出門,彆說是令牌了,絕不可能讓他們身上帶著有關祁家的任何東西!
現在整個祁家,有此令牌者......
“祁澤謙這個逆子!!”
祁煜禮突然怒喝了一聲,他的好兒子,竟然不惜用自己的令牌,來拉他這個父親下水!
那就彆怪他不留情麵!
他神色一凜,譏笑道:“杜大人,這令牌不僅是本官有,本官的逆子祁澤謙也有!他與長公主同進同出,說不定殺手是他派的,與本官無關!”
杜聊蒼微微一笑,神色淡然,“祁大人所言極是!所以駙馬早已自請停職,在公主府中配合調查!”
“你說什麼?”
祁煜禮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沒想到祁澤謙竟如此果斷,先一步自請停職,將他徹底架在了火上!
雙手緊握成拳,仍是鎮定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證明此事與本官有關!本官怎麼可能會派人殺害自己的親孫?莫不是有人借題發揮,故意陷害祁家?”
杜聊蒼卻不慌不忙,“祁大人,陛下已下令,京兆尹宋大人會仔細徹查,若祁家真的清白,自然不會冤枉好人!”
“你!”
杜聊蒼從上任起,就誰的麵子也不給,祁煜禮已經被他懟了好幾次,也派人刺殺過他,都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見對他說不通,祁煜禮將目光看向京兆尹,眼底隱隱含著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