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麵麵相覷,太子思考問題,總是能站在很多的角度,根本不像個十六歲的少年。
當然,太子八歲的時候也不像尋常八歲的小孩。
扶蘇慢悠悠地道,“如果韓人做出不合常理的舉動,未必是因為韓國本身的原因,而是因為我們秦國。也許,我們要找一找秦國自身存在的問題。”
扶蘇看向粱和信,這兩個都曾經在尚書台當差,處理家國大事,陪伴王駕。
一人可以當做半個朝中大夫看待。
二人又是麵麵相覷。
扶蘇的意思很明顯,是他們秦國自己出了問題。
粱拱手作揖問道,“太子是覺得,我秦人對潁川郡的管理存在不當?”
“你們覺得呢?”
信自然不肯接受這個觀點,“太子,下臣倒是要說些大不敬的話了。臣以為太子多慮了。秦國接管潁川郡,隻是因為時間短暫而已,韓人的法律和我秦人的法律不同。”
“潁川郡的庶民,短期內無法適應而已,等到時間久了,這些都不是問題。我們秦國這麼強大,兵車千乘,就應該讓韓人接受我們的管束。”
“臣沒有聽說過,打敗了某個國家後,不對其使用自己的法度統治,而讓被打敗的國家,仍舊使用他們自己的法度政策。”
信一如既往地雙目炯炯,堅信自己是對的。
扶蘇又看向粱。
粱低著頭望著地麵。太子看向自己,那說明他不認可信的回答。
太子想要改製。
還是想要改製,就跟當初一樣。
太子就像是大王一樣,總是對自己和身邊人都有著極高的要求,追求一種近乎完美無缺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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