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
什麼都沒做,官就哐哐往上升,也是沒誰了。
他讓豫王供靖陽王世子妃,其實他也該供一個的。
沈棠道,“皇上賞欽天監,但你就一點賞賜沒有?”
她不信。
謝歸墨失笑,從懷裡摸出來一塊玉佩。
沈棠一眼就看出來這是皇上慣常佩戴在身上的,上麵雕刻著龍。
沈棠道,“皇上怎麼把這塊玉佩賜給你?”
雖然隻是一塊玉佩。
單憑這塊玉佩,謝歸墨先斬後奏,砍一個三四品大臣都夠用,足見分量。
不過辦事利索,還不貪功,這樣的臣子,肯定不能賞一般的東西,馭人之術,那可是每個皇帝都要學的東西。
皇上登基十幾年,還是第一次六百裡加急送折子進宮誇他的,能不龍心大悅麼?
第二天早朝,更是百官稱讚,皇上高興,讓禮部籌備,他要擇日祭天,這是上天保佑大齊,即便有天災,也能安然度過。
再說謝歸胤,醉酒到傍晚才醒,醒來知道自己未婚妻被謝歸安欺負了,去祠堂把罰跪的謝歸安暴揍了一頓,要謝歸安當著列祖列宗的麵發誓,不負江卉兒,謝歸安哪敢不照辦。
這事府裡沒人下封口令,也不會下,很快就傳出府去了。
謝歸安動了謝歸胤未婚妻這樣勁爆的八卦,一陣風刮遍京都大小酒樓,成了當天傍晚最好的下酒菜。
還有之前王妃不讓江卉兒沒名沒份的住進王府,王爺讓江側妃和謝歸胤去小院陪江卉兒過年,陪江卉兒的隻是江側妃一人,那幾日,謝歸胤都在外麵與人飲酒,包了條船,晚上都是睡在船上的。
沈棠懷疑,江側妃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真的讓自己兒子娶江卉兒,隻是借自己兒子未婚妻身份用一用,保住江卉兒不被流放,隻要把人留下,就算不是真的嫁給謝歸胤,嫁給彆人,皇上既然赦免了江卉兒的罪,就不會再追究。
第二天,謝歸安迎娶江卉兒的日子就定下了,就在七日後。
雖然不下喜帖,不宴請賓客,但女兒家出嫁是一輩子的事,江側妃堅持要花轎迎娶,江卉兒會從小院上花轎。
二太太覺得沒必要,但二太太做不了主,二老爺同意,一切依照江側妃的意思辦。
王爺給江卉兒置辦了份嫁妝,既然要迎親,總要麵子上過的去。
就在他們商議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沈棠冷不丁來了一句,“江表姑娘不還在孝期嗎?”
當時屋子裡驟然靜下來。
那真是靜的落針可聞。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沒一個想起來江卉兒還在守孝的事。
老夫人道,“確實還在孝期,好在在三個月之內,就當是衝喜了。”
商議繼續,但二太太越發覺得這是一場算計。
江卉兒死了父親,親娘兄長都被流放,還有閒情逸致來靖陽王府給謝歸胤過生辰,這麼不孝的女兒,嫁給她兒子,二太太心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