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對,浩林什麼都不知道,是我讓他這樣做的,要抓我,跟浩林沒有關係。”
胡潔氣得破口大罵:“媽!不是我說你,你一個當二姨的,管那麼多做什麼?你管了,出力了,人家感激你嗎?”
李群被兒媳婦問得啞口無言,的確,外甥女非但不感激她,還怪她,要坐牢也得是容豔跟著一起,她兒子不行。
容豔瞪著胡潔:“我感激什麼?事情要辦成了,我自然感激。事情沒辦成,連累我被抓,我有啥可感激的?
早知道二姨這麼能耐,弄個藥能把自己給弄進去,我才不敢指望她呢。”
也就雙手被捆住了,否則李群真想大嘴巴子抽容豔。
讀工農兵大學那會兒,隔三岔五給她這個二姨寫信,好話說得天花亂墜,誇她嫁得好,有能耐。不但能照顧娘家,還能幫襯她這個外甥女。
將她誇得飄飄然,五塊十塊的沒少給,讀了三年書,基本上都是她在供養。
為了幫她算計傅浩喆,出事後,馬上翻臉不認人。
“你個沒良心的騷貨,賤貨,要不是我,你能安心讀完大學?老娘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一次失手,你就這麼對待我?你的良心呢,都叫狗吃了?容豔!你要這麼說,我可不會放過你。”
容豔冷笑:“不放過我又能怎麼樣?我沒讓你去搞那種藥,都是你自作主張出去搞的,關我什麼事?
要不是傅浩林去喊我,我都不會來你家,你們母子倆合起夥來坑我。”
臉都撕破了,容豔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李群用什麼藥對付傅浩喆,她真不知道。
她的責任是不該有那樣齷齪的心思,跟藥沒關係。
國安局的人來,查的是藥的來曆,她啥都不知道,抓她也沒用。
李群被白眼狼外甥女的話氣得差點仰倒,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傅浩喆在邊上不緊不慢地加了一句:“事情的來龍去脈很簡單,你要不讓李群幫你做那見不得人的事,她也不會去找人弄藥,你想撇乾淨,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凡事都得講究起因,沒有你慫恿,她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我們家這頓年夜飯吃得糟心,不都拜你所賜?”
這些話他是故意說的,目的就是引誘李群跟容豔反目成仇,將李群心中的怒火激發出來,發泄到她娘家人身上去。
禍害了他們家這麼久,也該讓李家遭報應了。
李群感激地看著傅浩喆,哭著說道:“小喆說對了,是容豔來找我,說想嫁給你。剛好你部隊來了一封信,說你對象長得很醜,根本配不上你。
我就想著容豔好歹是大學生,又在財政局上班,端的是鐵飯碗。就按照她說的去弄了藥來,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早知道,我就不去找那倒黴玩意兒了。我圖什麼?我啥好處沒撈著,還惹一身騷,我到底圖什麼?”
容豔冷嘲熱諷:“圖什麼你心裡不清楚?不就圖我能控製住傅浩喆,覬覦他的工資貼補你家嗎?圖他能動用自己的人脈,給傅浩林換工作,這些好處不都是你覬覦的?”
“無恥!”傅爺爺大罵地上的李群,“小喆能有今天,那是用命拚來的,你憑什麼覬覦?浩林的工作乾得好好的,換什麼?
你兒子幾斤幾兩不知道?給他一個排長,他能乾得了嗎?你們姨甥倆狼狽為奸算計我孫子,這件事沒那麼容易過去,你們欺人太甚。”
李群和容豔都不敢說話,傅家的人也不敢說話,從來沒見傅爺爺發這麼大的脾氣。
“爺爺!這件事交給國安局的人去處理,咱們什麼都彆管,吃飯,吃完了人家差不多就到了。”
傅達明抬頭看著傅浩林,眼神不善:“這個家要散了,過完年,你們分出去過。我和你媽的事你不要插手,不然彆怪我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