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知愣了下,伸手摸了摸鬢角:“我們都長白頭發了,他們怎麼會不長大呢?現在就很好,我們身體健康,能看著他們找到喜歡的人。”
周西野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回頭我去了解了解。”
薑知知都要氣笑了:“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不要去調查,讓商商自己去選擇,這也是尊重。而且我相信繁星,繁星給算過的,那肯定沒錯。”
這麼一說,周西野也放心了,對這個兒媳婦,他還是相當滿意的。
遠在藏區的沈繁星使勁打了幾個噴嚏,從被窩裡坐起來,揉著鼻子:“我感覺到有人在說我,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被周知韞攔腰抱住,又按在床上:“你不是說來了就一直陪著我?”
沈繁星擰著他腰上的肉:“我是說陪你,但是你看看,我從昨天到現在,下過床嗎?起來起來,我要出去玩。”
周知韞笑著:“好,明天早上帶你去玩。”
沈繁星直到困得睜不開眼,腦子閃過一個想法,還是要趕緊回京市,就周知韞的精力,她根本沒體力出去玩。
她要趕緊回去找商商,還是和商商一起好玩。
……
裴硯禮下午有工作,傍晚剛從實驗室出來,想給商商打個電話,就被嚴磊的電話搶先進來,鬼哭狼嚎的,一定要讓裴硯禮去找他一趟,他太難受了。
裴硯禮想想,給商商發了個信息,開車去會所找嚴磊。
他過去時,嚴磊已經喝了不知道多少瓶酒,抱著酒瓶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
裴硯禮過去,伸手抽出嚴磊懷裡的酒瓶:“你沒事喝這麼多酒乾什麼?是出了什麼事情?”
嚴磊伸手捶著胸口:“你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人?她就是個白眼狼,這些年我對她多好,她真的看不見嗎?為什麼就不能回頭看看我?”
裴硯禮知道嚴磊喜歡杜萌萌,沉默了一下:“當年,你為什麼不表白?”
嚴磊抹了一把臉:“我寫情書了啊,誰知道竟然被發現,她還被叫了家長,我哪兒敢承認啊。再說了,她感覺不到,這些年我對她怎麼樣?”
說著掰著手指開始算:“彆的不說,高中兩年,她有個啥事不是我陪著她?她說想吃什麼,我就是不睡覺,也騎摩托車帶她去,她感覺不到?”
“她喜歡的歌星,簽名照我都幫她搞到了。”
裴硯禮琢磨了下:“是你把她當哥們一樣相處,她肯定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
嚴磊愣了下,突然流起眼淚:“這個小沒良心的,我去當兵,還在新兵連,她就寫信跟我說,她喜歡上一個男生,氣的我請假,可是新兵哪兒有假?我就想著偷跑,還被抓回去。”
“我給她寫信,想讓她好好考慮考慮,不要太盲目,我的信還沒寄出去,她又寫信跟我說,她已經同意那個男同學的追求……你說她怎麼就一點兒心都沒有,不僅沒心,還專挑我肺管子戳。”
邊說著邊使勁戳著自己的胸口:“可算是等到她分手了,她竟然說看不上我?”
說完嗚嗚哭起來,邊哭著邊去抓著裴硯禮的手:“你說,哥們兒就這麼差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