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金忠眼睛一亮，“你這話有理。還是你們文人會玩，說的不錯！但東北這地方，同中原可不一樣，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地方不容有失，還得小心謹慎。必須得思量好了才行”
林開雲笑道：“那是自然。除了這些軟措施，邊境防禦也不可鬆懈。女真有不少編入軍士中，想來也知道抱團嚴重，咱們可以打亂入伍，插編而行才是，還有軍中的思想教育也該跟上。”
蔣金忠低頭想了好一會兒，這方法不是沒用過，可是成效不好！
“大人，東北這地方女真人數是多，但還有其他各民族。他們之前難道就沒有矛盾？還是因為有我們在，同聲共氣了？而且不是所有女真人都有朝廷待遇的，底層女真也該給機會才是。增加隊伍編製才行！如今朝廷在高速發展、武器在革新、將士在加強訓練，但軍隊人數還是少了些。打戰不僅打國力，也打人頭！高麗、倭寇，這說這兩地，主力必然是東北軍。能打成什麼樣誰都不好說！擴軍很是正常，再來，還有一件事，下官不知當不當講？”
仔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實話他不是很想聽，總覺得不是好話，但
心有點癢！
話都說到這裡了！不聽？
“你說！”
林開雲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將軍，不知您是否知道下官同西洋人有接觸？”
西洋人？
說到西洋人，那便是廣州、南洋了！
“老夫知曉，聽聞你同濠鏡一直有書信往來！”
“不錯，沒想到將軍在東北也知曉。”調侃一句後，林開元坐直了些，“西洋人的火器厲害非常，想來將軍是知道的。之前有通過西洋人購買一批入朝，兵部的事情下官不知道，如今東北軍是否有列裝下官也不知。但可以說如今西洋在船隻、軍事上是更強於我國的。之前於西洋人的海戰，大明占據有利位置，背靠大陸才取得勝利。”
蔣金忠一聽，眉頭緊皺，這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雖然這些他自然是明白的，但是作為將軍，心裡還是不舒服！如今他們也在研究火繩槍、大炮、修建船隻。
“西洋火器固然厲害，但如今大明也有了，海船不就是你們當年出海的原因？如今造船還是你師傅負責的。西洋人狡猾無比，自然是要防範的，如今濠鏡建立水師不就是為此！”
林開雲笑了笑，“將軍說的不錯。但我們隻是學其已有的東西，這事物隨時都在變化，創新可不能停。西洋人狡猾無比，焉知給我們的東西不是淘汰下來的舊物！就說我們的好東西不也是捂在手裡的嗎？”
蔣金忠手撫胡須，沉思良久，他說的話不無道理，但這不是他們能做到的事情的，西洋遠在萬裡之遙。就這些他們也是費了許多心力才得到的。
聰明人不止他一個，給陛下，給首輔說便是了，給他這個大老粗說這些做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開元摸著茶杯，半響低聲道：“與下官交好的西洋人，名菲利普。聽他所言，西洋往東走到大明，往西達到達新大陸，此新大陸與我們當年去的不是一個地方，玉米等物便是當地的特產。可是有一膄船往西走到了南洋，然後回了西洋！”
蔣金忠猛其起身，太過用力以至於將身後的桌椅都帶倒了。死死地盯著林開雲！
“你大膽！”
林開元歎了口氣，見他盛怒的樣子想起當時告知任平正的時候，如今一對比，當真文臣武將差彆巨大。任平正即便心驚那也是內斂的！
“將軍，下官所言俱是實話！”
蔣金忠喘著粗氣，似是無法接受，天圓地方、天圓地方！往西怎麼可能到東方，即便搞錯了方位但人家回了西洋！
“船隻航行多久！”
“兩年多，從新大陸到南洋不到4個月！”
蔣金忠來回踱步，臉上滿是震驚與掙紮之色。“這簡直顛覆認知，若是傳出去，必定天下大亂。還有誰知道？”
林開雲很想來一句天下人都知道，除了大明！可是不敢。
“將軍莫慌，目前知曉之人甚少，除了首輔，且此事尚無定論。我等還需進一步探查驗證才是。”
蔣金忠停住腳步，看向林開雲，“那你打算如何做？此事關係重大，絕不可輕舉妄動。”
乖乖！這可是動搖國本的大事！你難道還要去觸黴頭！
任平正不可能沒有叮囑！
林開雲目光堅定，“我想秘密派遣一些可靠之人，往東而行！”
蔣金忠隻聽到自己心臟“咚咚、咚咚”的聲音，怎麼也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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