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愣了愣,沒來由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心慌。
“怎、怎麼了?”她咽了咽喉嚨,“有什麼事嗎?”
華遠洲沒說話,而是緩慢卻堅定地把她帶著往房間裡走去。
她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房門就被“哢噠”一聲反鎖上了。
“乾、乾嘛?說什麼話還要鎖門?”沈妍疑惑地看著他。
華遠洲轉過身來,驀的朝她逼近,一雙黑眸深深地看著她。
沈妍被看得很是不自在,不自覺後退了半步,卻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她的後腰一陣刺痛。
華遠洲忙走了過來,“怎麼了?撞到了?”
他幾乎是貼到了她的身上。
沈妍大驚,本能的還想繼續後退。
可她的身後就是桌子,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下一秒,一隻手忽然放到了她的後腰上,輕輕地揉著,“還疼不疼?”
華遠洲沉聲問道。
沈妍彆扭極了,輕輕推了他一把,“大哥,你有事說事,彆,彆湊那麼近!”
華遠洲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離得太近了,尷尬地咳了一聲,稍稍往後退了一些。
他一臉嚴肅,正色道:“沈妍,我問你,你那些錢怎麼來的?”
沈妍就知道他就是奔著這件事來的。
遂清了清嗓子,把事先編好的借口拿了出來。
“這還用問,那當然是我這些日子賺來的了,你以為啊?我這天天早出晚歸的,可不是”
“你是說,你這些日子東奔西跑去賺錢,是為了幫我把債給還了?”
華遠洲攥住拐杖的指節微微泛白,心裡忽然悶悶的,像是被什麼被堵住了一般。
“我以為你賺錢是為了給自己的以後做打算。”他艱澀地開口。
沈妍挑了挑眉,“那當然也有這個打算。隻不過,當然還是先把錢還了那群畜生要緊。”
但是,華遠洲並不相信僅憑著擺攤賣鹵味就能賺這麼多錢。
雖然他不是很了解行情,但多多少少心裡也有數——他們家欠下的可不是小數目。
不是幾十元,更不是幾百幾千元。
那可是上萬了。
賣鹵味一個月,才能掙多少?
更何況,她還總三天兩頭被人找麻煩,恐怕光是賠償都賠了不少出去。
所以,這根本就不現實。
她一定沒告訴自己實情。
思及此,華遠洲的麵容微冷,直言道:“沈妍,你告訴我實話,那錢到底是怎麼來的?我不相信你靠著賣豬下水一個月能掙到那麼多錢。”
那麼短的時間內弄來那麼多錢,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