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血靈的事之後,辰軒的心緒便開始處於一種高度的緊張狀態之中。
安渡山看著須發皆白的裴友建如此年紀卻還頂著一身厚重的盔甲,冒著風雨在外巡防,不禁一陣憐惜。
而作為震源中心的深坑底部,此刻卻是妖氣狂飆,一浪接一浪的亢銳尖叫從中傳出,似有一頭無上大妖即將破開封印,從深淵中爬出,場麵著實嚇人。
就在嶑乙欲要全力掙紮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威嚴慎重,如神如佛的聲音,恢弘浩大,正氣凜然,令人心生折服,親近信任。
石驚天一時沒明白怎麼回事,正好六把椅子有什麼可搶的,一愣神的功夫,就剩下一把了,而且是挨著離晗韻的那把,頓時知道了莫言他們心裡是怎麼琢磨的。
“我說各位,你們怎麼搞得和生離死彆一樣。”葉淩寒無奈地笑了笑,剛剛凝聚出來的那股悲壯的氣氛頓時就被他這句話弄得蕩然無存。
說到這,虎牙蘿莉有些消沉,原本和活人有六七分接近的身形突然變得飄忽起來,逐漸通透。
然而到了歐陽蘇這一輩,他竟然還要為了修行北上,這如何能讓十一先生放心的下。
這一頭火龍須角俱全,通體赤鱗,縈繞火光,威勢凶猛,暴戾無雙,甫一出現,便暴突而進,將那兩名始靈命武包圍其中,接著它化作一片火海,像是直接把那兩人拖入到恐怖的火獄中。
仿若戰火的喧囂,仿若漫天的烽火燃起,但這烽火沒有熱血,這烽火沒有哀鳴,有的隻是破碎與虛無,還有辰軒那不容置疑的審判。
可是計算腳程,秦他們此時怎麼也該順著長江到了武漢才對,怎麼會從湖州寄信回來呢?
禦寒物資由於繳獲了黃巾的戰利品倒是不缺,但道路卻是難行,加上500多巨鐘尤其是那十多輛裝載著純銅鐵的巨鐘更是頻頻壓陷因為雨雪而變得鬆軟的道路,使得行程一拖再拖。
不過梁肅素無長才,根本掌握不了郡兵,陸陸續續都被盧誌父以裴公有命,當鞏固渭南防禦,以防胡寇抄掠為名,給攥到自己手心裡了。
一眾鮫人滿臉驚駭,而又感覺黃昏似乎提前到來,天色黯淡,四周越來越黑。
萬一老媽給力,給自己留下一套飛行的裝備,哪這狗屁的裂縫深穀還叫事嗎?
一國皇帝,對一個外臣說這麼多話,而且還是對一個收下敗將的國家,說這麼多話,這是一種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