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地往後撤了半步,臉上笑意瞬間僵住,目光緊緊鎖在我身上,嘴裡喃喃:“這金剛力功的勁道,可太驚人了!”那模樣,恨不能一眼看穿這“金剛力功”的奇妙秘訣。
我收了招式,長舒口氣,臉上因運力浮起的紅暈還未褪去,帶著幾分自得說道:“這不過是點淺顯皮毛罷了,‘金剛力功’講究內外兼修,運力之際,需心若明鏡、空靈澄澈,把渾身的氣力擰成一股,似百川歸海,彙聚一處,如此發力,方能純粹且剛猛。”
黃君澤撓撓頭,眼裡光芒大盛,興奮嚷嚷:“聽著就神乎其神,你真是太厲害了!”說罷,他便學著紮馬步,隻是那姿勢七扭八歪,活像個立不穩的稻草人,看得我忍俊不禁。
我忙伸手扶穩他,認真叮囑:“馬步是根基,雙腳與肩同寬……”他深吸幾口氣,神色凝重專注,活脫脫像個初入江湖、急著大展拳腳的熱血後生。
我站定身形,放慢動作拆解開來,邊比劃邊講解:“來,起手時,緩緩抬雙手,仿若懷抱圓球,靜心感受周遭氣息流動,想象氣力似涓涓細流,順著經絡,淌入丹田……”黃君澤目不轉睛,全神貫注依言而動,可雙手像脫韁野馬,不是高了,就是低了,急得鼻尖沁出細密汗珠。
我見狀,趕忙安撫:“彆急,練這功最忌心浮氣躁,平心靜氣,循序漸進才是正理。”言罷,又多示範了幾遍。
在我的引導下,他漸入佳境,這次推掌,竟帶出絲絲勁風,雖說遠不及我的聲勢,卻也讓他興奮得跳腳大喊:“嘿!有感覺了,這功夫果真奇妙!”我們的聲音山林間悠悠回蕩,這一天我重回了兒時的快樂又簡單的生活。
清晨,白頭山上薄霧輕紗般繚繞林間枝頭,靜謐中詩意流淌。
我站在木屋前,望著熟悉草木,往昔隨師父練功、嬉鬨的場景在腦海走馬燈般閃現,眷戀與感慨在心底翻湧。
師父坐在一旁木凳上,腿比從前靈便許多,雖起身仍有遲緩、蹣跚之態,可精氣神十足。
我走上前,輕輕挽住師父,帶著不舍:“師父,我要回安城了,多虧您這幾日點醒,我沒事了,您彆擔心。”
師父抬手,掌心溫熱且滿是歲月磨礪痕跡,他輕拍我的肩膀,目光慈愛堅定,語重心長:“洛書,塵世複雜,不要被仇恨迷了眼,我相信你能處理的很好。”
正說著,黃君澤走了過來,我嘴角上揚,幫他理了理衣領,說道:“君澤,你事務那麼忙還來陪我,謝謝你和師傅,我已經想通了,我們趕緊回安城吧。”
簡單收拾了來時的行禮,我們和師父告彆,我轉身和黃君澤並肩踏上蜿蜒山路,山林鳥鳴此起彼伏,似奏響送彆曲。我深吸清冷空氣,心緒釋然平和,仇恨被山風驅散。
回到家後,黃君澤就開啟了工作狂似的模式。
年關已在眼前,窗外細雪飄飄,寒風呼嘯著席卷而來,將整個城市緊緊裹在冬日的凜冽寒意之中。
屋裡卻是另一番景象,暖意融融,溫馨四溢。
忙完一天工作,我像隻慵懶的小貓,窩在柔軟的沙發裡,身上披著溫暖的毛毯,手中捧著熱氣騰騰的香茶,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看著電視節目,眼神略顯迷離。
“哢嚓”,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
不用看,我就知道是黃君澤回來了。
他推門而入,裹挾著一身的寒氣和風雪的清冽味道,仿佛將屋外的寒冬也一並帶了進來。
他利落地將厚重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大步流星地走到我身邊,然後自然而然地在我旁邊坐下。
他伸出有力的臂膀,輕輕將我摟進懷裡,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裡帶著滿滿的笑意:“你在看什麼?是不是很無聊,窩在這裡當小懶蟲?”
我懶懶地抬起頭,白了他一眼,嬌嗔道:“還不是因為某人最近總是加班,連個陪我吃飯的人都沒有。我一個人也沒心思好好吃飯,隨便對付了幾口。”說著,我輕輕歎了口氣,假裝委屈巴巴地抱怨,“你都不知道,我一個人吃飯多無聊。”
他低頭看著我,眼裡滿是愧疚,嘴角卻依然掛著那抹寵溺的笑:“那今晚我可得好好補償你,老婆。”頓了一下,他忽然神色一正,目光灼灼地看著我,“集團的年終晚會臘月二十六舉辦,我特彆邀請重要嘉賓出席,夫人可願賞臉陪我一起?”
我愣了一下,有些驚訝地抬頭看著他,眼中滿是疑惑:“年會?重要嘉賓?還要帶上我?”
“對。”他鄭重地點點頭,語氣認真而堅定,“而且不隻是帶家屬。我希望你出席,和我並肩而立,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夫人,是多麼的優秀,多麼厲害。”
“可是……”我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猶豫和擔憂的神色,“這種場合我從來沒參加過,我怕自己會出醜,給你丟人。”
“怎麼會丟人呢?你往那一站什麼都不要講,就活脫脫一個活招牌。”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給了我一個無比安心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帶著無儘的力量,讓人無法抗拒,“你隻需要站在我身邊,牽著我的手,其他的一切都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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