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重物墜地的悶響如驚雷般炸開。
從十七樓向下望去,那個舉著“殺人ai償命”標語的年輕人,宛如被命運無情扯斷絲線的提線木偶,重重地摔在噴泉池邊。他胸前滲出的鮮血迅速蔓延,將池中的錦鯉染得通紅。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高高舉起手機進行直播,鏡頭精準地對準了我們所在的會議室。
“第九例自焚事件了。”黃君澤扯鬆領帶,神情凝重,全息地圖上代表示威者的紅點正以公司大廈為中心,如病毒般向全市擴散。“有人在暗網高價收購我們的腦機接口使用者名單,背後之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搞垮我們乾元集團。”我一直在想幕後到底會是誰呢?
同日深夜,想起前段時間黃君澤跟我提起的那封匿名郵件,郵件裡言辭閃爍,暗示著乾元集團地下藏著足以顛覆一切的秘密。最近一係列離奇事件本就如同陰雲般籠罩在我心頭,讓我整日惴惴不安,這郵件內容更是加劇了我的擔憂。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我決定瞞著黃君澤,獨自去一探究竟,說不定能找到解開謎團的關鍵線索。
憑借著對乾元集團大樓的熟悉,我利用瞬間移動的能力巧妙避開安保人員的巡邏路線,順利找到了通往地下七層的隱秘通道。剛一踏入這片區域,刺骨的寒意裹挾著液態氮的白霧撲麵而來,瞬間將我籠罩其中。這裡本來是乾元集團的生物製藥研發車間,現在我卻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周圍的一切都仿佛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在朦朧的霧氣中,我隱約看到十二具冰棺整齊地排列成北鬥七星陣,這詭異的場景讓我頭皮發麻。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隔著防護罩,輕輕觸摸其中一具冰棺。當我的指尖觸碰到冰棺的那一刻,一股寒意順著指尖傳遍全身。就在這時,我發現沉睡的少女後頸隱約浮現出鱗片狀紋路,與之前遇到的變異特警身上的黑紋簡直一模一樣。
正當我滿心困惑、不知所措時,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我心中一驚,憑借瞬間移動能力迅速躲到一旁巨大的設備後,大氣都不敢出,隻見幾個身著集團製服的人匆匆走了進來,他們步伐急促,神色緊張,一邊操作著儀器,一邊低聲交談。
“動作快點,按照黃總的吩咐,把這些冰棺都布置好,千萬彆出什麼岔子。要是搞砸了,咱們誰都彆想好過!”為首的一個壯漢壓低聲音說道。
“放心吧,這次一定能讓乾元集團背上黑鍋,黃總這招可真是高明啊!到時候乾元集團垮了,咱們都能跟著黃總吃香的喝辣的。”另一個人附和道,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聽到他們的對話,我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被稱作黃總的陰謀。
黃總?
不會是黃君澤吧?
這個想法瞬間把我嚇了一大跳,他怎麼可能自己害自己呢?我狠狠擰了一把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這個黃總故意將這些裝滿神秘少女的冰棺布置在乾元集團的地下,就是為了嫁禍黃君澤,企圖搞垮乾元集團。
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怒火,同時也暗自擔心黃君澤是否知曉此事。
帶著滿心的憂慮,我悄悄離開了地下七層,準備回去將這一發現告訴黃君澤,一起商量應對之策。
回到黃君澤的辦公室,我將地下七層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黃君澤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沉默了許久,臉上滿是痛苦與掙紮,才緩緩說道:“其實,我一直懷疑有人在暗中針對我們,但沒想到他們的手段如此卑劣。我真的想不明白,究竟是多大的仇恨,要把我和整個乾元集團逼到絕路……”他雖然淡定,但聲音卻微微顫抖,眼中迷茫轉瞬而過,他仿佛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
他在等,卻又不相信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幾個黑衣人衝了進來,將我們團團圍住。為首的黑衣人伸手一揮,一道全息投影出現在我們麵前。
“好久不見啊,黃總。”男人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他將基因圖譜投射在霧氣之中,dna雙螺旋上爬滿了蚯蚓狀的紅色突變點。“這些都是首批腦機接口實驗者,他們的意識在爆炸當天集體消失,可生命體征卻詭異得正常,都是你篡改實驗數據導致的後果,現在整個乾元集團都要為你的貪婪付出代價!”
黃君澤憤怒地瞪著屏幕中的男人,聲音含著幾分憤怒和幾分痛心:“你彆在這裡血口噴人!我沒猜錯的話這一切應該是你的傑作吧?”他的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微微顫抖,心中的憤怒與痛苦已經到達了頂點。
男人沒有理會黃君澤的質問,隻是輕輕打了個響指。
警報器驟然尖銳嘶鳴,冰棺內的少女們竟齊刷刷地坐了起來。
她們睜開的眼眶中沒有瞳孔,隻有跳動的曼陀羅全息投影,合成音從四麵八方湧來:“黃總,您篡改實驗數據的事,要現在公之於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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