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在剛重裝後開業不久的易醫堂門前,看著黎明曙光染紅了天際,眼睛的餘光看到後腰的蓮花散發出一道金光。
青瑤帶著真正青龍玉佩從晨霧中走來,她身後跟著渾身濕透的碧璿,而母親殘魂化作的朱雀正在雲層之上長鳴。
“夫人,首批弟子已經到齊。”曾經的保姆抱著景鑠和以寧現身,她掀開圍裙露出裡麵的玄武甲紋。“按您昨夜吩咐,將《難經》編成虛擬現實課程了。”
我低頭親吻孩子們帶著針孔的指尖,他們咯咯笑著抓住我垂落的白發。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黃君昊留下的量子雲團時,我知道這場以天地為診室的醫道修行,終於到了開方施針的時刻。而那個藏在海外實驗室的終極陰謀,正隨著我後腰蓮花的每一次開合,在陰陽五行中顯露出新的病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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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城市的緊急事務,暫時塵埃落定,可我心中的陰霾卻並未隨著黃君昊的落敗而消散。
望著眼前這座剛剛曆經生死浩劫的城市,斷壁殘垣間,人們在廢墟中穿梭,或是尋找親人,或是搶救財物,嘈雜的呼喊聲、哭泣聲交織在一起,如針般刺痛我的心。
我緊緊抱著雙胞胎,他們在我懷裡睡得香甜,稚嫩的小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青瑤和碧璿走到我身邊,她們的眼神滿是疲憊,卻也透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青瑤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柔聲道:“洛書,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還在。”碧璿默默點頭,遞來一個溫暖的眼神。我心中一暖,感激地看向她們:“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黃君澤站在不遠處,目光始終落在我身上,帶著幾分愧疚與擔憂。我與他目光交彙,心中五味雜陳。想起他父親的所作所為,憤怒與委屈再次湧上心頭。他似乎察覺到我的情緒,猶豫片刻,緩緩向我走來。
“洛書,我……”他剛開口,便被我打斷。
“我現在不想聽,我需要時間。”我彆過頭,不想讓他看到我眼中的淚花。他父親是滅我全家的幫凶,這道坎,我一時實在難以邁過。
黃君澤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最終默默轉身離開,背影顯得無比落寞。
這兩天,一樁樁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一層層殘酷真相的無情揭露,如洶湧潮水般將我徹底淹沒,身心俱疲的我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在搖搖晃晃中直直倒下。
黃君澤聽到聲音,轉頭一個箭步衝上前,穩穩地將我抱進懷裡,他的手臂有力卻又滿是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我半分。“洛書!洛書!”他焦急地呼喊著我的名字,聲音裡的慌亂與擔憂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待我再次恢複意識,發現自己正躺在熟悉溫馨的臥室裡,輕柔的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斑駁地灑落在床榻上。黃君澤原本斜臥在窗邊,見我醒來,猛地坐正身體,眼中布滿血絲,下巴也冒出了青色胡茬,整個人憔悴不已,可望向我的眼神裡,卻滿是藏不住的欣喜與關切,“你終於醒了……”他長舒一口氣,聲音裡帶著幾分沙啞,像是許久未曾開口。
他緩緩起身,快步走到床邊,半蹲下身子,與我平視,抬手輕輕撫去我額前的碎發,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這兩天,我有多擔心……”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眼裡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
我張了張嘴,喉嚨卻乾澀得發不出聲音,黃君澤立刻心領神會,趕忙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我,將水杯遞到我唇邊。“慢點喝,彆嗆著。”他輕聲叮囑,目光始終緊緊鎖在我身上。
待我喝完水,稍微緩過神,他才緩緩開口:“洛書,我知道你心裡有太多委屈和痛苦,父親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他垂下眼眸,眼中滿是愧疚與自責,“但請相信我,我會用我的全部去彌補,去為你和你的家人討回公道。”他緊緊握住我的手,仿佛這樣就能給予我力量。
看著他疲憊卻堅定的模樣,我心中的怨恨與委屈在這一刻悄然鬆動。“我知道這不怪你,隻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我……”我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眶也漸漸濕潤。
黃君澤輕輕將我擁入懷中,像在安撫受傷的孩子:“我懂,彆逼自己,我會一直陪著你。”他的懷抱溫暖而有力,讓我在曆經風雨後,終於尋得一絲安心
這時,門外傳來孩子們咿呀的聲音,緊接著是青瑤溫柔的安撫聲。
黃君澤微微鬆開我,看向門外:“孩子們一直吵著要見你,青瑤,碧璿和保姆們費了好大勁才哄住。”
我微微點頭,輕聲說:“讓他們進來吧。”
不一會兒,青瑤和碧璿抱著雙胞胎走進房間,兩個小家夥一看到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揮舞著小胳膊,奶聲奶氣地叫著“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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