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猛地從沙灘上翻身坐起,一陣劇烈咳嗽驟然襲來,從口中吐出的並非海水,而是閃爍著神秘星光的銀色沙粒,在陽光的映照下,這些沙粒仿佛帶著宇宙深處的秘密。我眼神中滿是茫然,一邊劇烈喘息,一邊環顧著四周,沙啞著嗓子問道:“我們這是......”
話還沒說完,我的聲音就戛然而止,目光被自己靈活張開的手指吸引。我不可置信地反複活動著手指,隨後又顫抖著摸了摸重新有了知覺的雙腿,眼眶瞬間濕潤,雙手因激動而微微顫抖。遠處的椰林在微風中沙沙作響,遊客們的歡笑聲不時傳來,三十米外的水上彆墅掛著我們預定的門牌號,那是本該在三天前入住的蜜月套房,一切看起來熟悉卻又透著說不出的怪異。
黃君澤神色焦急,突然伸出手緊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掌已然半透明化,卻依舊傳來灼熱的溫度,仿佛在傳遞著某種緊迫的信號。他急促地說道:“快,快看以寧的倒影!”
我聞言,急忙看向清澈的海水,隻見小女兒以寧天真爛漫的倒影背後,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個身披星紗的少女虛影。那少女身姿縹緲,麵容絕美卻又透著幾分神秘,周身散發著柔和的星光,仿佛來自遙遠的星辰國度。可當我定睛細看時,那虛影卻如同夢幻泡影,化作層層波紋消散不見,好似剛才的一切隻是陽光與海水共同製造的一場美麗幻覺。
“星隕歸元逆轉的不僅是時空......”林琛不知何時悄然走到我身後,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震撼。此時正值正午,強烈的陽光下,他的影子卻呈現出詭異的雙重視覺,仿佛同時存在於兩個不同的時空維度。他緩緩攤開掌心,一簇跳躍的星火在指尖閃爍,好似一顆微型的星辰,“我的漸凍症確實好了,但每次呼吸都能聽見星辰的私語......就像現在,海平麵以下三百米,有一群發狂的座頭鯨正氣勢洶洶地朝著這片海灘衝來......星辰的低語,是命運的前奏,而我們,是這神秘樂章的演奏者。”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語,遠處的海麵陡然間掀起高達十米的巨浪,海水如沸騰一般洶湧翻滾。本該溫順的鯨群破水而出,它們的眼睛閃爍著和林琛相同的詭異銀光,嶙峋的背脊上生長著由星髓結晶形成的尖銳骨刺,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每一頭鯨魚都像是從噩夢深處遊來的怪物。
黃君澤後頸的龍鱗紋再次浮現,然而這次流轉的不再是往日耀眼的金光,而是與星髓礦脈同源的幽藍光芒,透著神秘與危險的氣息。他迅速將我和以寧護在身後,眼神堅定,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看來,原本美好的蜜月旅行,已然變成了星辰戰爭的殘酷預演。”
海風裹挾著濃烈的鹹腥水汽撲麵而來,我腕間的七星灸盒殘片突然發出尖銳的蜂鳴聲,好似在回應著這場即將到來的危機。那些青銅碎片不受控製地在沙灘上自動排列成北鬥形狀,隨著一陣光芒閃爍,翡翠色光霧從中升騰而起,一幅大周王朝的星軌圖漸漸浮現其中。我望著這幅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我清楚地記得,這正是前世自己在欽天監耗費無數心血親手繪製的《璿璣要術》。
“媽媽,那個叔叔在流血。”以寧稚嫩的聲音打破了緊張的氛圍,她扯了扯我的衣角,眼神中滿是擔憂。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礁石後蜷縮著一個少年,他的右腿潰爛處慘不忍睹,星髓結晶正在瘋狂地吞噬著他的血肉生長,散發著妖異的熒光。這熟悉的能量波動讓我指尖忍不住發顫,我的思緒瞬間回到前世,雲崖被宇文雪剜去“天醫引”骨血時,也曾泛起這般令人膽寒的光芒。
黃君澤的龍爪已完全晶體化,原本的鎏金色紋路中流轉著幽藍能量,他緊盯著眼前的一切,沉聲道:“是星髓礦脈的汙染,那些鯨魚......恐怕也被這股邪惡力量操控了。”
他的話音未落,三頭體型巨大的變異座頭鯨便如炮彈一般破浪而出,帶起的巨大水花濺向四方。我在混亂中瞥見夏若曦正艱難地攙扶著溺水者撤離,她後頸那顆朱砂痣在浪花的映襯下若隱若現。我心中一震,我記得清清楚楚,這顆朱砂痣是我前世丫鬟秋蟬獨有的胎記,秋蟬曾與我一同研習《青囊書》殘卷,那些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乾三連,坤六斷,離為火,坎為箭!”我深吸一口氣,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青銅星匙上。隨著這一口精血的注入,北鬥陣中的翡翠光霧瞬間發生變化,急速凝成經絡投影,仿佛一張神秘的生命之網。雲崖原本瘸著的腿此時劇烈抽搐起來,星髓結晶竟與陣圖產生了奇妙的共鳴,在空中緩緩勾勒出早已失傳的“璿璣問診術”,那些閃爍的光線如同古老的符文,訴說著醫道的奧秘。
林琛突然快步上前,按住我的肩膀,他的銀色瞳孔中閃過一道星軌,語速極快地說道:“左數第二頭鯨魚,第七節脊椎有舊傷。”他指尖輕點,一簇星火劃出一道明亮的坐標,而這個坐標,分明就是前世宇文雪用噬星鐲刺穿我肩胛的位置,命運的絲線似乎在這一刻悄然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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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閃回)
永和七年驚蟄,細密的雨絲如針般落下,透著徹骨的寒意。我在藥廬中神色焦急,正偷用禁術為蕭珩續命。就在這時,秋蟬突然撞開藥廬木門,她發絲淩亂,發間還沾著欽天監的槐花,腕間被我刺下的守宮砂正滲著血,她氣喘籲籲,滿臉驚恐地喊道:“小姐快逃!宇文雪帶著九曜衛往這邊來了......”
現實交織)
變異鯨魚的聲聲哀鳴震碎了回憶,星髓結晶噴湧成幽藍霧氣,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其中,好似一片神秘的迷霧森林。夏若曦手持急救鉗,動作熟練地切開雲崖的腐肉,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與前世秋蟬搗藥的手法完美重疊,口中說道:“師父,《青囊書》第七卷的‘以形補形’,該用銀簪刺環跳穴。”
我迅速扯下發簪,毫不猶豫地刺入穴位。刹那間,ar投影的任督二脈突然實體化,仿佛一條閃耀著光芒的能量通道。星髓結晶在銀簪的引導下開始重組為仿生神經,現代納米材料與古老的醫道經絡竟在這神奇的翡翠光霧中完美融合,迸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海麵突然陷入詭異的平靜,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林琛察覺到異樣,銀瞳驟縮,緊張地說道:“不對,它們在......”
轉瞬之間,數十道水柱衝天而起,結晶化的鯨須如同鋒利的長矛,編織成一張遮天巨網,向著眾人籠罩而來。黃君澤的龍鱗鎧甲在這強大的壓迫力下發出陣陣脆響,晶體化已迅速蔓延至鎖骨,他心急如焚,急切大喊:“快帶以寧進北鬥陣!”
我抱緊以寧,拚儘全力迅速躲入陣中。就在這時,懷中的女兒卻突然咯咯笑起來,她的笑聲清脆悅耳,臉上的星紋泛著柔和光芒,仿佛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就在第一根鯨須刺破結界的瞬間,以寧額間迸發出和冰棺少女同源的極寒之氣,這股寒氣迅速擴散,眨眼間方圓十米的海浪瞬間凍結,形成一片晶瑩剔透的冰海。
“媽媽你看,小魚在發光。”以寧稚嫩的聲音響起,她伸出小手,指尖輕觸冰麵。神奇的事情發生了,被凍住的星髓能量竟順著冰晶脈絡回流至北鬥陣,使得陣中的能量瞬間變得狂暴起來。雲崖突然發出痛苦呻吟,他新生的仿生神經難以承受這股強大的能量,正在遭受著巨大的折磨。
“坎中滿,兌上缺!”我心急如焚,翻轉銀簪,再次劃破掌心,殷紅的血珠滴落在冰麵上,瞬間暈染出一幅古老的河洛圖。翡翠色光霧與星髓能量在陣中相互交融,形成一個巨大的太極旋渦,仿佛一個神秘的能量熔爐,努力將狂暴的能量轉化為精純的治愈之力。
關鍵時刻,夏若曦突然奪過急救刀,毫不猶豫地劃開手腕,鮮血滴入漩渦時泛起耀眼的金芒,她大聲呼喊:“大小姐,該醒醒了。”她的血珠在冰麵勾勒出大周祭壇的圖騰,正是前世宇文雪發動九曜噬星陣的陣眼!
黃君澤見狀,以為夏若曦要發動危險的力量,他的龍紋長槍攜著風雷之勢瞬間刺向夏若曦。電光石火間,林琛反應迅速,他的星火後發先至,在槍尖觸及夏若曦咽喉前將其熔成鐵水。“她不是敵人。”林琛的銀瞳映出夏若曦瞳孔深處的朱砂痣,連忙解釋道,“她是藏在祭品裡的守陣人。”
海天相接處,九星連珠的異象突然照亮海麵,那璀璨的光芒如同天神降臨。北鬥陣中的翡翠光柱直衝雲霄,仿佛要連接天地。我懷中的以寧開始劇烈顫抖,冰棺少女的虛影在她身後若隱若現,那虛影的聲音冰冷而詭異:“天醫星女,這份見麵禮......”
“滾出我女兒的身體!”我怒目而視,眼中滿是堅定與憤怒,將七星灸盒殘片按在虛影眉心,大周禁術的銘文順著青銅紋路迅速蔓延,散發出神秘的力量。跨越千年的羈絆,在星髓與醫道的交織中延續,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命運操控。雲崖也突然暴起,他結晶化的右腿如同一把利刃,刺入虛影心口,正是前世我親手傳授藥童的膻中破煞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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