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勳與傅燮,乃是漢末的兩位涼州大佬,能力與氣節都能感天動地。
蓋勳懟天懟地懟空氣,對羌胡有恩義。他打了敗仗,羌胡為了防止他自殺,把他捆起來,送回城內。
在送回城內的路上,他把那些羌胡罵了一路,大呼把他給殺了。
到了雒陽,又直言勸諫靈帝,不惜得罪官宦。
對於蓋勳,傅乾是真心佩服。
“蓋勳來此所為何事?”
“勤王。”
“那他為何舍近求遠,皇甫義真在長安,距離他最近。勸說皇甫義真起兵即可,皇甫義真軍事才能遠超董賊。隻要皇甫義真起兵,這朝廷旦夕可定。”
賈詡搖搖頭,豎起兩隻手指頭:“其一,皇甫義真此人被虛名所累,定然不會起兵。其二,不管皇甫義真是否起兵,都繞不開涼州。”
賈詡說的沒錯,皇甫嵩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為了他心中所謂的士人操守,放棄兵權,一紙詔書入了京師。把兵權拱手獻上,屈膝於董卓麾下,安心受辱。本可以做漢室的郭子儀,卻眼睜睜的看著漢室走到末路。
等王允滅了董卓後,徹底閒置了他,隨著他的死亡,漢室也迎來了他的喪鐘。
然而皇甫嵩的事,傅乾並不知情。他知道漢末的許多大事,對於皇甫嵩,隻知道他剿滅了黃巾起義。
內室中,劉備閻忠蓋勳三人分開而坐。
蓋勳的名聲在漢陽經過多年的傳播,劉備想不知道都難。
蓋勳的大胡子環繞在下巴上,一直蔓延到耳旁。
在雒陽時,劉備跟隨靈帝時,也曾經見過他一次。
至於劉備,蓋勳則是第一次見。
蓋勳心道:“劉玄德果異於常人,第一次見,讓人如沐春風,樂意與他交談。怪不得先帝特喜歡他。”
“蓋府君,你從長安不遠千裡來到上邽,不知有何事教我?”
蓋勳心有戚戚然:“勳一人孤掌難鳴,特來涼州尋求劉使君的支援。哪裡敢談見教一說。”
閻忠不解的說:“你與義真公都在關中,掌控長安與三輔,為何稱一人?”
蓋勳吐出一口氣,氣憤的說:“義真公頑固至極。董賊廢立天子,所下詔書乃是偽詔,豈能奉之。在董賊廢立天子後,我欲起兵勤王,恨兵力單薄,我說次與他言說,勸他與我一同起兵,他數次搪塞,以忠君之言拒絕。我萬般無奈,也準備學義真,奉召入京師。幸虧麾下有人建議我來涼州,與劉使君商議。”
皇甫嵩的忠君思想,閻忠早早領教過。隻是沒想到他會如此愚忠。
“皇甫義真所思所想皆是為了心中的義。去了雒陽,不管是活是死,都能實現他心中的堅持。他家詩書傳家,多次以黨錮中的士人為楷模。他做這種選擇情有可原,隻是可惜國家大事卻會毀於他手。”
蓋勳聞言沉默不言,皇甫嵩的作為他是非常不理解的。個人聲譽怎麼能比得上國家的存續。道不同不相與謀,蓋勳選擇遠遠離開皇甫嵩,但是對他的作為卻不想多做評價。
來到涼州後,蓋勳異常驚訝。上邽的繁榮遠超昔日他在漢陽任職之時。來求見劉備之時,城內有人穿著軍服,來回在城內穿梭。
因此,對於劉備是否支持他起兵之事,心裡有八成的把握。
劉備起身說:“義真公有他的選擇與堅持。我等也有我等的堅持,蓋公願倡大義,備不屈居於人後。求實三人到了的話,讓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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