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望咬著牙,堅決不認謀逆的罪名。牛輔冷哼一聲,不再審問。
命人把吳望直接吊在外邊的旗杆上,寫上他謀反的罪名,威懾大營裡其他的人,彰顯自己的權威。
胡赤兒上前親自抓起吳望頭發把他拖出大帳,一路上拉的鮮血淋漓。
目睹此場景,牛輔哈哈大笑。
在吊到旗杆上之前,胡赤兒從親衛手中奪過鞭子,照著吳望身上又是來回鞭打數十鞭子。
披頭散發的吳望雙眼充血,惡狠狠的瞪著胡赤兒。
“還不服氣,吊起來,吊到最高處。”
胡赤兒大聲吼叫,然後回身對著掀開的帳篷怒罵,“看什麼看,都回去睡覺,明天有你們看的時候!”
吳望淒慘的模樣讓親衛有點不忍心,小聲的問:“胡校尉,能否先給他包紮一下,萬一失血過多,說不定等不到天亮,就失血死了。”
鮮血流到胡赤兒腳邊,他一腳踏在上麵,濺起的血泥,落在吳望臉上,迎著吳望憤恨的眼神,笑著說:“你說的對,不能這麼便宜了他,給他包紮一下,明天等將軍當眾宣讀他的罪名。”
醫師上前簡單的給吳望處理流血的傷口,在這個過程中,吳望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胡赤兒命人端來涼水,潑在吳望的臉上,把他澆醒。
“想昏死過去,那樣這麼好的事,你要好好體會體會上麵的風光。”
親衛們合力把吳望吊起來,胡赤兒滿意的點點頭:“不能讓他昏過去!”
得到親衛的回答後,胡赤兒回大帳給牛輔去稟報。
躲在遠處的錢柳目睹這一切,牙齒咬的嘎嘎響。
隨後讓手下繼續帶人巡邏,不要引起胡赤兒狗腿子的注意,他則來到自身的營帳,與裡麵的李奎商議。
李奎臉色灰敗,略有抱怨:“我就說不能叛亂,你看,這還沒開始,校尉都被抓了。”
“你閉嘴吧。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校尉出事,誰都蹦不遠。幸虧胡赤兒那狗賊不認識我,讓我見到校尉了。目前的情況是校尉沒有說出我們。但是他們怎麼抓了校尉,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李奎遇事怕事,不是因為他擔心,主要他有軟肋,在華陰,他的婆娘剛給他添一個大胖小子,要是叛變的事捅出去了,他的一家都要死。
臉色難看的李奎低聲說:“他們抓校尉時,我聽見他們說,校尉涉及到謀反。”
“誰去告密了?”錢柳皺起眉頭,把可能告密的人全部想一遍,但是沒辦法鎖定是誰。
至於李奎,錢柳相信他,就算到了要砍頭的時候,李奎也相信他,無他,李奎曾經救過他數次的命,李奎要是那種人,他也認了。
李奎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我認為沒人告密!”
“沒人告密,他們為何要半夜抓走校尉?”
自從吳望被抓走,李奎也在一直思考,是不是他們密謀的事暴露了,分析來分析去,實在不像是有人告密。
“你看,要是告密,不可能隻抓校尉一人。”
聽到李奎這樣說,錢柳頷首,但是他非常疑惑,為何牛輔要大半夜興師動眾,以謀反的罪名抓走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