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五,劉備全殲牛輔軍團,占領華陰的消息傳到雒陽。
雒陽人心思變。
張濟的府上。
“叔父,不好了。”
張繡慌慌忙忙的跑到大堂,對著張濟大喊。
正在喝茶的張濟蔚然不悅,抬起頭皺著眉頭訓斥張繡:“你也老大不小,孩兒都有幾歲,怎麼還這般不穩重。你這般急躁,我何時才能真正放心。”
一席話下來,說的張繡臉紅不已,深吸一口氣:“叔父教訓的是,侄兒知曉,以後一定改。”
“說吧,發生何事,值得你這般大驚小怪!”
張繡沉著臉說:“牛輔的關中軍團全軍覆沒。劉玄德,不,劉大司馬占據華陰,大軍說不定數日就要到雒陽城。”
“咣當!”
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還有一片都滑到張繡的腳邊,嚇的張繡差點跳起來。
“叔父?”
站起身的張濟大聲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張繡傻眼,心想:“叔父你說的穩重呢,你怎麼比我還激動。”
不過在張濟嚴厲的眼神下,張繡連忙把打聽到消息一股腦的給張濟說完了。
聽完消息後,張濟背著手在大堂裡不停的來回踱步,張繡說的消息把他嚇傻了。
到雒陽後,他就覺得董卓做事太酷烈,可是他也不敢勸說,隻能每天都躲在家裡,選擇明哲保身,能混一天混一天,心裡還是抱著董卓能成事的期望。
可張繡的消息徹底把他打懵,不到半年,東西全反,西邊更是直接占據華陰。
董卓的末日不遠,他張家的日子也要走到儘頭了。
不,不能給董卓陪葬。
伸手把張繡叫到身旁,低聲問:“消息準不準?”
知道叔父有要緊話要說,張繡說:“應該假不了,城裡傳的風言風語,說啥的都有。”
張濟走到大堂,往外看兩眼,隨後關閉屋門。
“你與大司馬軍中的趙子龍是師兄弟,前年,去上邽時,你與大司馬諸將也算親厚,叔父說的對不?”
張繡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叔父說的對。侄兒以後不會再與他們聯係了。”
“說的是個屁話。啥叫不聯係,以後還得勤聯係。咱張家能不能穩穩當當的落地,就靠你這個關係了。你啥時候能長大一點。”
張繡聞言蹙眉:“叔父的意思是咱要歸順大司馬?”
“唉,相國要是好好輔政,咱們大家都是忠臣。可如今這局麵,相國怕是落不了好。”
張繡心想:“相國要是好好先生,也輪不到他輔政。叔父你也彆想在雒陽有個大宅院。”
“家主,有客人求見!”
門外傳來管事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在雒陽他倆也沒啥好友,那些士人見到他們,恨不得破口大罵,從來沒有人來上門拜訪。
今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還有人來拜訪他倆了。
對張繡使個眼色,張濟整理一下衣裳,讓人把碎掉的茶杯清理乾淨。
客人隨著管事來到大堂。
“憲和兄,你怎麼來了?”
張繡驚呼出聲。
“閉嘴!”
張濟怒聲嗬斥,讓管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