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無語望蒼天:“恐怕還是他所造。”
“如果劉備能大批量的造這種紙,每年都能盈利不少錢。而且這書上的知識,也不簡單,用來計算天文,將會是一大進步。”
楊彪在雒陽朝廷裡當過大官,知道天文曆法是需要算術的。
讓楊修把他沒去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給他仔細講講。
聽楊修講完後,楊彪臉色大變。
“傅求實要改變現有的行政取材方式。”
楊修一驚,這點他沒有看出來。
“父親從哪裡看出來的?”
指著紙上的文字,楊彪問道:“這字是小篆嗎?”
“不是,是新近出現的楷書!”
楊修的博學讓楊彪很是欣慰,傅乾才學過人,那是傅燮的兒子,不是他楊彪的兒子。
“你在看,裡麵的字很多都是簡寫。”
楊修眉頭一皺,又仔細看一遍,剛才隻顧算題了。
“簡寫把字的精髓都去掉了。”
“是啊,去掉了。但那又有何重要的。”
楊彪感歎道。
“為何如此說?”
楊修不解。
“筆畫簡單,字好寫,便會好認。你可明白,那樣的話,啟蒙起來會方便許多。”
楊修大吃一驚:“傅求實準備把所有的兒童都讓他們認字嗎?”
“這才是為父擔憂的所在。這是刨我們根啊。如今為何能舉孝廉,不還是經書的解釋權在我等大族手中,官府要想治理地方,必須依靠我們士人的子弟,才能找到足夠多的讀書人。按照這本書上透漏出的細節,傅乾隻要頂著壓力,在關中培養幾萬個讀書的兒童,我等世家的優勢蕩然無存。”
楊修聽完笑著說:“父親想的太過了。他傅求實也是士族子弟,豈會自斷其根,而且這紙與字不一定能推廣的起來。他要是產量過低,最多也就培養個幾百人。”
楊彪在楊修頭上敲個板栗,把書湊到他眼前。
“再仔細看看,這上麵的字不是書寫上去的,你可看明白了?”
楊修實際上早都注意到這點了,但是今天傅乾給他的打擊太大了,素常以聰明自居的他,在傅乾麵前,便如滄海之一粟。所以他下意識的封閉了自己的感官,不承認這不是手寫的,麻痹自己,以換取心裡一絲平衡。
然而楊彪卻把這個事實殘酷的解開了,讓楊修臉色蒼白起來。
注意到楊修神情,楊彪勸慰道:“阿修,記住為父的話,過剛易折,過猶不及。你無須跟傅求實比。從今日得到信息來看,他傅求實那是生而知之,你隻要把他的學識吸收完,也是能達到他那種地步的。”
楊修是聰明且堅強的人,很快便從頹廢中走出來,堅定的說:“我明白了,父親。”
楊彪欣慰的點點頭,繼續說:“這書應該是用一種工具印上去,就如太學生從熹平石經上拓印下來一般。如果有熟練的工匠,一天便能生產出幾千上萬本,作為教材足夠用了。”
“那我還要出仕大司馬嗎?”
“為何不出仕,這種大趨勢誰都阻止不了,那阻止不了,就加入進去。為父也要好好考慮出仕的時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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