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韋琅的引薦下,眾人拜見了呂布的部將張遼。
端坐在上方的張遼卻連正眼都不帶瞧他們的,淡淡說道:“你們的部眾全部交出來,先暫時留在這裡休整。”
聞言眾人大吃一驚,抬起頭來。趙良更是不忿,一甩袖子大罵:“憑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奪我等部眾?”
其他人亦是義憤填膺,隨聲喝罵,大有帶人離開的架勢。
看得韋琅心焦不已,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兄長信裡說張文遠乃是統兵大將,也沒說他如此難以相處啊。
他來之時隻帶了不到二百親軍,要是立了這些豪強的部眾,這仗還怎麼打?
得罪了這些人,其他的豪強也會出工不出力,到時候整個關中的局勢怎麼辦?
想到這裡,韋琅正要站出來,當和事佬,把雙方的關係緩和一下時,隻聽到突然一聲碎杯子的聲音響起。
隨後一百全副武裝的甲士推門而入,小跑進來,抽刀在手,對著眾多豪強虎視眈眈。
“怎麼,我的話說的不夠清晰是嗎?”
平靜的聲音再次傳來,然而卻讓韋琅心生膽寒,此人怎麼能說變臉就變臉?
那些豪強更是不堪,刀架在脖子上,雙腿顫顫站立不穩,想要硬撐,再說幾句硬話時,觸到張遼滿是殺意的眼神時,哆哆嗦嗦地低下頭,連吭聲都不敢吭聲。
也有不信邪的,以為張遼不敢把他們怎麼樣,仍是大聲嚷嚷,叫囂著殺了他們。
“哼,這是你們自己的要求,還在大喊的,全部格殺勿論!”
聞聽此言,韋琅急忙出聲大喊:“且慢……”
然而刀比人快,甲士們在沒有聽到張遼喊停的時候,不會私自停刀。
鮮血濺了韋琅一臉,也濺了其他豪族一臉,在張遼如此狠辣之下,那些要強的豪強再也沒有了堅強的資本,大部分嚇得跪了下來。
血腥味夾雜著各種臭味,在飄蕩在不大的屋子內。
站起身的張遼冷冷得注視著他們,平靜地問:“還有誰有異議?”
整個屋內隻有眾人粗重的喘氣聲,無人敢與張遼對視,連回話都不敢。
位居眾人之首的趙良勉強能站著,膽戰心驚地開口:“我……”
“嗯?”
帶有實質殺氣的眼光掃到趙良身上,趙良再也堅持不住,慢慢跪了下來,以頭觸地:“我……無……異議……”
在張遼強硬的逼迫下,其他人也不敢再發出任何反對意見。
“既然如此,你們在這裡好好住著吧。張大,帶十個人,好好伺候他們。”
把豪強軟禁之後,張遼大步走出屋子,來到庭院,深深吸一口空氣,對跟在身後出來的韋琅笑道:“還是外邊的氣味好聞。”
“將軍,你這樣做是不是欠缺考慮?”
斟酌語言,韋琅輕聲提出自己的疑問。
“不妥?這群人沒有一個有帶兵的才能,讓他們領軍,才是不妥。”
“可要是沒有他們支持,咱們來兵和錢糧都沒有,接下來怎麼擊敗劉備的軍隊?”
張遼的驕縱讓韋琅心生不滿,無論如何,你也隻是一個外人,怎麼能對關中豪族這般動手。
瞥一眼韋琅,張遼冷哼一聲:“兵不是有了嗎?至於怎麼得到糧食,這些人家裡不全都是。”
聽到張遼的話,韋琅臉色大變:“你已經殺了不少人,難道想要去搶他們家不成?”
不再理會身後的韋琅提問,張遼走出院子,翻身上馬,帶著他的親衛離去。
氣的韋琅跺腳,然而為了大局考慮,韋琅還是隻能選擇跟隨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