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邁著沉穩的步伐,向著震山堂的前廳大門走去。
門前,兩名站崗的弟子如標槍般挺立,目光警覺。
待林天靠近,那稍顯瘦弱的弟子,眉頭猛地皺起,聲音尖銳地嗬斥道:“站住!你是何人,竟敢擅闖震山堂!”
這一聲喊聲,如同利箭般穿透門扉,傳進堂內正在飲酒作樂之人的耳中。
而此時,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兩扇本還算結實的門,竟像是紙糊的一般,被一股大力猛地撞開。
兩名弟子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不受控製地飛入門內。
他們的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落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鮮血如噴泉般從他們口中噴射而出,濺落在一旁的酒桌上,混著酒水緩緩流淌,那原本擺滿佳肴美酒的桌麵,瞬間一片狼藉。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若木雞,一時間,整個前堂鴉雀無聲,唯有那鮮血滴落的“滴答”聲。
二堂主本正端著酒杯,欲飲未飲之際,被這突如其來的喝聲驚得手一抖,酒水濺出些許。
他不耐煩地將酒杯重重一放,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不悅,扭頭望向房門處。
李正風率先回過神來,他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那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我震山堂鬨事!”
這一聲怒喝,震得房梁上的灰塵簌簌而落。
林天站在門口,身姿挺拔如鬆,臉龐線條剛硬,猶如刀削。
他本就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此刻臉上更是透著一股冷峻,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
見李正風發問,他忽然哈哈一笑,笑聲爽朗而又帶著一絲不羈:“你問我是誰?本人姓大,名膽。”
“我叫大膽!”
此刻,堂內的氣氛劍拔弩張。
震山堂之人個個麵色鐵青,其餘各勢力的頭領們,皆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默不作聲地坐在原位,眼睛在林天和震山堂眾人之間來回掃視。
蘇恒也看在眼裡,他眼神深邃,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靜靜地觀察著局勢的發展。
震山堂的幾位頭領,臉色陰沉得可怕。
李正風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林天,雙手緊握成拳,關節處因用力而泛白。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油嘴滑舌的小子,等我拿下你,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說著,他向前踏出一步,那一步落下,地麵似乎都微微顫抖。
林天卻絲毫不懼,他伸出手,食指直直地指向李正風,朗聲道:“你就是李正風吧。”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這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