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得償所願,陳定堯難免索求的多了一些,這一折騰就是大半夜。結束之時,禪真已經昏昏欲睡,渾身酥軟無力。
迷糊之中,似乎有人將她抱了起來,禪真閉著眼無力地靠在那人懷中,下意識囈語:“陛下,我好困……”
“嗯,你睡,朕伺候你沐浴。”陳定堯穩穩地抱著她向浴間走去。
門外等著伺候的宮女趁空處連忙進去,瞧見淩亂濕潤的床鋪仍麵不改色,飛速換了一套全新的,重新整理乾淨才退出去。
另一便的浴間裡水汽彌漫,溫度也比外麵要高上一些。禪真被放進溫暖的水中時,不禁舒服地謂歎了一聲,身上的酸澀也似乎減輕了一些。
下一刻,對麵突然傳來了另一道“嘩啦”的水聲,禪真掙紮地張開眼,迷迷蒙蒙地看見陛下也赤身進入了水中,她心中一驚這下什麼睡意也沒有了,雙腳下意識撲騰了一下想要從水中起身,無奈剛行過房事四肢酸軟,這一動作反而使身體失去了支撐向水底沉了下去。
“當心。”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從水底托了上來
這一撲騰浴池中頓時水花四濺,一縷一縷的濕發貼在她迷茫的臉上,水珠從發尾一滴滴地滑落,使她的臉龐顯得越發淒豔,仿佛從水底爬出的精怪。
陳定堯見此美景忍不住動了動喉結,念著她到底初經人事勉強將心底的欲念按了下去,怕她迷迷糊糊地再滑進水中,於是借著臂膀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前,用自己的力量做著支撐。
“現在不困了?”他伸手將她額前的濕發撥到身後,貼著她小巧玲瓏的耳邊問。
他們這般幾乎是皮肉相貼,他說話時的熱氣噴在她的耳邊,將那朵白玉一般的耳朵熏的通紅一片。禪真這時清醒過來,回想起先前的親昵,雙手捂住了臉根本都不敢抬頭看他。
瞧見她這麼一副羞愧難當的模樣,陳定堯輕笑一聲並未再多言,隻是抬手幫她揉了揉肩膀。
陛下的手藝是極好的,禪真原本還覺得身子有些酸痛,漸漸的也得了趣身體放鬆下來,忍不住在他的動作下輕聲哼哼起來。
正覺得舒暢之時,陛下手裡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禪真頭輕輕向後一歪,靠在了他的頸彎裡。
“怎麼了,陛下?”
陛下輕吻了下她的耳垂,聲音低沉沙啞:“禪真,朕好不容易才克製住,你彆再撩撥朕。”
察覺出他話中的深意,禪真忍不住輕輕一顫,麵上飛過一片紅雲,聲音有些羞惱:“陛下!”
明明是陛下動手動腳地撩撥她,她哪有……
她這副難得的羞惱模樣著實令他歡喜,但他也真的怕將她給惹惱了,畢竟她一向臉皮薄。他微微向後靠拉開了一點距離,有些無奈道:“好,都是朕的錯,禪真莫氣。”
禪真不好意思回頭看他的深情,隻是悶悶地盯著水麵。
“妾身哪敢生陛下的氣。”
“朕允許你生朕的氣。”陳定堯用手掬起一捧水,從她的肩頭灑下,溫香軟玉在懷,他的目光亦是常人無法得見的深情,“隻有你可以生朕的氣。”
禪真突然就瀉了氣,心頭瞬間就塌陷下去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