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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人,時代變了(二)(1 / 2)

b最新網址:/b“真的?”年輕宦官將信將疑。

“千真萬確!”楊炯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對帝君的景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天地可鑒!”

這個年輕宦官名叫韓順喜,正是顧旭殺死天行帝那天,在漢白玉石階下帶頭高呼“吾皇萬歲”的那位。

隨著天行帝之死,昔日大齊皇宮中權勢滔天的幾位大宦官,諸如秉筆太監曹通等,皆因懼怕顧旭的清算而紛紛選擇自戕。

顧旭入住紫宸宮後,出於節省開支的考慮,再加上作為一個穿越者,他早已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不喜歡隨時隨地被一大群人眾星捧月般地服侍,便裁撤了大量宮內人員。

畢竟他前世在商店購物時,都喜歡獨自慢慢挑選,若有店員過分殷勤地跟隨在側,他便會感到不自在。

倘若連吃飯、喝水、洗澡、穿衣等日常瑣事,都有一大群宮女太監在旁邊圍觀,那對顧旭來說,無疑是難以忍受的。

宮中的宮女嬪妃,基本上已被放歸民間,擇良人而嫁。

過去二十餘年,天行帝閉關修煉,不近女色。然而,朝廷仍遵循舊製,每隔三年便在民間舉辦選秀。

如此一來,紫宸宮中便聚集了眾多年齡在二十至四十歲之間的“大齡處女”。

她們在深宮之中度過了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卻連皇帝的麵都未曾見過。

顧旭對此不禁感歎,這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他的軍隊中,一大群光棍士兵娶不到媳婦,幾乎到了看見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的地步;而天行帝卻為了所謂的“皇室麵子”,將數以千計的女人養在宮中,讓她們無所事事。

這是一點也不擔心大荒生育率下降、人口出現負增長麼?

對於顧旭頒布的放宮婦回民間的法令,大部分宮女嬪妃都感到由衷的欣喜,紛紛讚頌新君的英明決策。

她們就像是長久被囚禁在籠中的金絲雀,如今終於得以解脫,重獲自由。

然而,也有極少數人,在即將出宮之際,遠遠地瞥見了新君那年輕挺拔、玉樹臨風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竟又提出了想要留下來的念頭。

但顧旭都斷然拒絕了。

一方麵,他並非濫情之人;另一方麵,趙嫣當時還在他身旁,笑盈盈地看著他。

若是打翻了她的醋壇子,他的下場絕不會好過。

至於宮裡的宦官們,原本以為也要卷鋪蓋走人,但顧旭考慮到他們出去後可能會遭人白眼,很難“再就業”。

於是,在清理了一批為非作歹、貪贓枉法的大太監後,顧旭把剩下的人留了下來。

不過顧旭並沒有讓他們閒在宮裡,而是將他們派遣出去,處理新朝初建時期的一大堆雜務瑣事。畢竟他目前手下人手緊缺,這樣做也算是充分利用了勞動力。

有人曾向他進言道:“帝君,宮中仆從數量太少,恐怕難以彰顯您的皇家威儀。”

對此,顧旭內心暗自腹誹:你想讓我多招人,那這些人的工錢是不是也由你來出?

然而他嘴上卻雲淡風輕地回應道:“一個人的威儀,並非取決於他手下仆從的多寡,而是源自於他自身的實力。”

第一個投誠的韓順喜,因家世清白,沒做過什麼惡事,被顧旭臨時提拔為“隨堂太監”。

由於目前地位比他高的太監,要麼已經死去,要麼被關進了大牢,韓順喜瞬間便擁有了內廷的最大權柄。

但他絲毫不敢因此得意忘形,更不敢效仿前輩們,借著手中的這點兒權勢四處搜刮斂財。

因為他深知,自己目前的權力與地位,全都源自於那位年輕的新君。

這位新皇跟閉關修煉、不理俗務的天行帝截然不同。

他銳意求治,厲行督察,對朝中大小事務了如指掌,且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

在他執掌政權之後,短短幾天之內,洛京監獄裡被塞進去了一大批官員。原本空曠冷清的牢房,如今已是擁擠不堪。

甚至還有不少人在外麵排隊,等著秋後問斬之後,能夠騰出些空位來。

韓順喜可不想跟這些人成為“牢友”。

他正色肅容,從衣袖中掏出一份聖旨,開始宣讀:

“應天順時,受茲明命:

“洛京府尹楊炯,位居顯要,不思報國,反行貪墨之行。

“其於邙山鬼王犯境之際,貪汙賑災之資,致使百姓失所,怨聲四起;又受賄納賂,私任親信,營私舞弊,敗壞朝綱;

“且與鳴泉、雁翎兩商行暗通款曲,倒賣官府修行資源,中飽私囊,致使朝廷威嚴掃地,利益受損。其惡行昭然若揭,實乃人神共怒。

“依律,吾定楊炯絞刑,以儆效尤。百諸卿以此為戒,恪儘職守,廉潔奉公,共保大夏之安寧,以慰吾心。

“欽此!”

聽到“絞刑”二字,楊炯仿佛被霹靂擊中,整個人瞬間僵硬,那張肥碩的臉龐失去了血色,變得慘白如紙。

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驚恐與絕望,不停地向韓順喜哀求:“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我這麼做都是被逼的,周圍所有人都這樣做!我……我隻是在做跟他們一樣的事情……”

然而,韓順喜隻是冷冷地注視著他,臉上沒有任何同情之色。

“大人,時代變了,”他平靜地說道,“在帝君治下,就得按照帝君的規矩來做事。

“大齊的律法或許有時隻是一紙空文,但在大夏,律法是鐵律,是帝君意誌的體現,不容任何人踐踏。”

話音落罷,韓順喜便轉身離開。

隨著他身後的大門轟然關閉,牢房再度被昏暗所籠罩。

隻留下楊炯麵如死灰,毫無生氣地躺在草席上,身上肥肉層層堆積,宛如一座沉甸甸的小山。

…………

坤元殿內,珠簾輕垂,隨風搖曳,發出細碎的聲響。

梁木之上,金漆斑駁,龍鳳呈祥的圖案依稀可見,但邊緣已略顯黯淡。

瓷器擺放得整整齊齊,然光澤已不如新時,部分還沾有細微的塵土。

陽光從窗欞間灑入,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束,照亮了殿內的每一個角落,也照亮了空氣中翩翩起舞的塵埃。

這裡是過去大齊王朝皇後的寢宮。

它坐落在洛京中軸線上,麵朝皇帝寢宮乾陽殿,畫棟飛甍,雍容大氣。

在它昔日最繁盛的時候,數百仆人穿梭其中,忙碌而有序,為皇後打理著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

然而如今,隨著宮女們被遣散,曾經熱鬨的宮殿瞬間變得空曠冷清,顯得尤為寂靜。

前朝皇後陳安之正在殿內,默默地收拾物品。

她早已取下了精致華美的龍鳳珠翠冠,解開了價值連城的金玉帶,脫下了色彩絢爛的雲龍紋紅鞠衣。

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樸素的淡青色裙子,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

過去,很多人稱頌她的美貌,說她雍容華貴、端莊明豔,像一朵富麗的牡丹花,儘顯母儀天下的皇後風範。

然而,當她褪去華服,不施粉黛,卻似乎變回了一朵路邊的小野花。

秀氣,柔美,卻再也沒有那種豔壓群芳的風姿。

改朝換代後,她已淪為庶民,依照新朝的規矩,不得不離開這曾經的皇宮。除了幾件簡單的私人物品,那些昔日的貴重之物,皆是皇室財產,她無法再將其帶走。

她的女兒蕭琬珺,曾經的昭寧公主,正在一旁靜靜幫助她收拾東西。

她依舊如同往常,身著一襲樸素的男裝,以頭巾束發,顯得英氣逼人,宛如一位俊俏的公子。

“琬珺,你應當明白,”陳安之在將一隻手鐲擦拭得光潔如新,輕輕放入行囊後,轉身麵向自己的女兒,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家族過去為了追逐財富與權力,曾做出許多不被顧旭所容之事。

“如今他即將登基稱帝,我們家族難免會遭到他的清算。”

這些年來,蕭琬珺第一次聽到母親用如此溫柔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她想起上一次見麵時,母親還咄咄逼人地要求她與人聯姻,以維護娘家襄陽陳氏的利益。

這位大齊末代皇後,就像是一隻河蚌,華麗的燕居冠服是她堅硬的外殼。然而,當顧旭以雷霆萬鈞之勢將這層外殼連同大齊王朝一並摧毀後,她脆弱、柔軟、無助的內心便顯露無遺。

可即便成了庶民,她心中首先念及的,依舊是自己的家族,而非自己的女兒與兒子。

“母親需要我做什麼?”蕭琬珺直截了當地問道。她一向聰明伶俐,早已敏銳地察覺到母親有事相求於自己。

陳安之靠近她,將她擁抱入懷中,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

這個擁抱並不親密,兩人的身體之間仍保持著一段微妙的距離。

母親撫摸女兒的動作也略顯笨拙——畢竟大齊王朝的皇子皇女自幼由乳母撫養,貴為皇後的她,又怎會時常親力親為、費神費力地照料孩子呢?

“琬珺啊,你現在長大了,是洛京鼎鼎有名的大美人,比你母親過去漂亮多了,”陳安之輕聲細語,“隻需稍加打扮,彆再整日穿著男裝,換一襲豔麗的襦裙,配幾支漂亮的步搖,整個洛京的男子都將為你傾倒。”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蕭琬珺後退一步,從母親的懷裡掙脫出來。

“我記得,顧旭在洛京的那些日子,你與他似乎有過一些往來,”陳安之似乎並未注意到女兒的反應,依舊保持著溫和的語氣說道,“你的美貌,絲毫不輸於他的妻子。倘若你能贏得他的青睞,在他耳邊說上幾句好話,或許他就會對我們襄陽陳氏網開一麵,手下留情。”

原來母親是希望我能施展美人計啊!

蕭琬珺表麵上波瀾不驚,內心卻自嘲不已,感覺自己在母親眼中已然淪為了一個純粹的工具人。

同時,她也察覺到,或許因為母親在深宮中度過漫長歲月,每日與嬪妃們相伴,眼界逐漸被宮牆所限,對於那位轉世的紫微帝君的了解顯得頗為淺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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