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準備繼續唱下一首歌了,高君拍拍許淇的手臂,“師傅,走了啦,盛叔都到前麵去了。”
“哦?”許淇晃了一眼,發現爸爸果然抱著弟弟走遠了。
於是她趕忙追了上去。
爸爸問她,“你知道那首歌叫什麼名字嗎?”
“聽過,”許淇說,“《我的名字叫伊蓮》。”
她瞥了眼爸爸,發現他微笑著,卻好像在想著彆的什麼,於是問道,“這歌很老了吧?聽得你這個老文青回憶起青春了?”
父女兩人說話說到這兒,小高很會來事地把牙牙接到自己的身上,說去前麵給牙牙買肉餅吃,然後抱著小孩走遠了。
許盛笑笑,“這小高挺懂事。”
“他在追你女兒呢,有你這樣當爹的?”
許盛不予回應,片刻後,卻問,“心動嗎?”
許淇愣住,在這個充滿煙火氣的熱鬨小街裡,她發覺自己居然跟不上老爸的節奏。
許盛笑了笑,仍舊閒庭信步,似已拿捏了女兒的心思。
許淇說,“行吧,算你猜對了。”
“以前你挺瀟灑的,怎麼現在越來越擰巴了?”
“不知道,”許淇聳聳肩,“老了,沒激情了。”
“你看剛剛彈琴那個小夥子,跟你差不多一般兒大吧,不也是很有朝氣的嗎?”
“你知道那小夥子是誰嗎?”
許盛問,“是誰啊?”
“他就是木晨曦,旁邊唱歌的那個就是他老婆。”
這回輪到許盛停住腳步了。
許淇滿以為這樣能鎮住爸爸一下,哪知他隻是呆立了片刻而已,又恢複了尋常那個輕鬆的神情。
他說,“可能……我可以回去給這倆人畫個速寫?說著他從他的包裡把速寫本掏了出來。”
許淇嘟嘴了,像是在生氣,又像在撒嬌。
“好了,小淇,”許盛說,“你不是說早就放下了嗎?”
“你以前隻聽我講起過,現在看到本人了,你有什麼想法?”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他太執拗?”
許淇點點頭,“是的。”
許盛笑笑,撫了撫女兒的頭發。
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撫摸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麵相已有幾分歲月積澱的女子的頭發,這個場景引來一些行人的側目,但這對父女旁若無人。
許盛說,“你不是不喜歡執拗,你是不喜歡他的執拗不放在你身上。我應該還是明白你的,小淇,你是個孤單孩子,這是我的錯。”
“好了。”許淇莞爾,反而安慰起了爸爸,“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過不去心裡那個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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