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崔堯在那裡無中生有的將火絨點燃,繼而小心翼翼的將紙屑攏在火星周圍,沒過多久當紙屑也全部引燃之後,又將幾隻細柴搭在上邊,才長出了一口氣。
眾人隨著他的動作都吐出一口長氣,皆是沒有發覺剛才自火絨點燃開始,幾個人竟都未喘過氣。
崔堯退後一步,將楊續業喚到跟前說道:“續業,你看著柴火,等細柴引燃之後,就放一根粗柴進去,等引好了就將粗柴扔進爐灶,我先歇會,好久沒有這麼緊張了。”
楊續業點頭稱是,隻是目光仍在崔堯身上打轉,其他幾人也是如此,好奇的看著他,目光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消化了一會眼前的情景,二郎才慢慢問道:“三弟,這絕不是什麼道法妖術,而是一種手段,對嗎?”
崔堯笑嗬嗬的說道:“我也沒說是道法呀,小玨自己說的,我可沒有承認。”
眾人這才又出了一口長氣,好像也不敢完全確認,聽他承認以後才放下心來。隻是看大郎和楊玨的目光,好像頗為失望。
二郎接著問道:“那這是何種手段呢,為何聞所未聞呢?”
崔堯也不確定是真的沒人用過,還是家裡孤陋寡聞了,但想到玻璃至今還未問世,他不禁猜測,或許這個道理至今還未有人向世間傳播過。
崔堯仰著脖子看天,小心翼翼的說著:“若說是什麼手段,我也不清楚,大抵是跟陽光有關。以前在匪幫之中,我也曾見人使過,不過那次是用的冰球,效果也差不多,皆是用一個透明的球形體將陽光聚集在一點,利用太陽發熱點火。”崔堯說幾個字,頓一下,看一下天,再說幾個字,看著十分嘚瑟,讓人拳頭發硬。
崔靜宜沒管什麼原因取得火,隻是好奇小弟為何如此這般模樣,遂開口:“三弟,你是落枕了嗎?一直梗著脖子作甚?”
崔堯平淡地說道:“我在看天上有沒有雲彩路過。”
崔靜宜不知道小弟又抽什麼瘋,隻得問道:“你關心天氣做什麼?今日家中又無拆洗的衣物,就是有,和你崔大世子有什麼關係?莫要作怪,看的我想打人。”
二郎卻沒注意崔堯的姿勢,一直在思索,太陽離我們如此之遙遠,也能用之取火?真是匪夷所思,隻是雖然接受了這個設定,可是其中關竅在什麼地方卻毫無頭緒。
想不通的二郎於是問道:“這琉璃珠不管在誰手中都是如此嗎?還是有什麼口訣關竅?”
好吧,他還是沒有完全脫離了玄學的概念,屬於有思考,有總結,可惜沒有係統的認知。眼睛看到的自然科學,心裡念的全是五行陰陽。屬實是科學修仙,賽博念經。
崔堯將珠子遞給二哥,說道:“你換個地方,將珠子對著太陽聚焦,在焦點處放些火絨或是乾草,一樣能點燃。不妨試試。”
二郎接過珠子對著太陽看去,突然又被崔堯攔住,遂說道:“攔我作甚?可是還有口訣告知?”
崔堯搖搖頭,隨口道:“沒有口訣,隻是要告訴你,彆拿眼睛對著它看太陽。”
二郎有些緊張:“可是有什麼說法?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不,很簡單,看太陽會瞎!”
此時,楊續業從廚房裡出來說道:“爐灶引燃了,然後作甚?”
崔堯看向大姐,重複說道:“大姐,爐灶引燃了,然後作甚?”
崔靜宜此時也推脫不過,遂說道:“大家一起去看看有什麼能吃的吧,若是容易些,我也可嘗試一番。”
嘗試?眾人覺的這個詞用的有些微妙,此時連最不敏感的大郎也有些疑惑:“姐姐,嘗試什麼?不會是要嘗試做飯吧?我記得你以前不是給父親做過醒酒湯,還有熬過蓮子粥嗎?湯餅也吃過你做的,怎地如今說要嘗試?”
崔靜宜此時也覺的有些難為情,說道:“往日有廚子輔佐於我,今日不是都走了嗎?”
大郎相當直白的說道:“那我等今日都來輔助你,你說吧,要做什麼?”說罷擼起袖子來。
崔靜宜聞言大喜:“那你將麵和好,然後擀成麵餅,最後切成條狀即可,剩下的就看我的廚藝吧。”
眾人都看了過來,有些不明所以,大郎接著說道:“這些我都做了,剩下還有什麼?”
“下麵呀,我下麵給你們吃。”
眾人都有些沉默,崔堯略過姐姐的虎狼之詞,開口道:“大哥,你會嗎?”
大郎尷尬的笑了笑:“我以為是什麼洗洗涮涮的活,和麵這些為兄真不會。”
崔堯也有些傷到筋,他也不會呀,要是有個方便麵什麼的,我也能給你們展現一下廚藝了。
於是隻能說道:“我來試試吧,不過不敢保證好吃,能吃是肯定能吃的。”
於是眾人又看向屢屢有絕活的崔堯,期待他能大展廚藝,將眾人喂飽,崔靜宜也麻利的退至眾人身後,深藏功與名。
崔堯被趕鴨子上架,在廚房裡踅摸起來,不一會翻找出來臘肉、菘菜。有了這兩樣崔堯總算鬆了一口氣,有葷有素,也算營養搭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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