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兩日繁忙的初賽,一共篩選出了一百二十五人符合要求,概因輪到第二日比賽的匠人們雞賊了許多,摒棄了不少不合時宜的臭毛病,就比如說精益求精什麼的。
本來嘛,本就是展示基本功和手法的比賽,你非要玩什麼特立獨行,在比賽場上搞什麼精品,那不是自找淘汰嗎?於是第二日的匠人多多少少都暗自調整了不少步驟手法,使得第二日足足有七十多人堪堪入選。
“這些鐵料大多不堪用呀,這些東西可是做不了刀劍的,打把菜刀都嫌鋼口太次,你打算做什麼?”
崔堯聽到長孫衝的擔憂,兀自不在乎的說道:“什麼也不做呀,回爐唄,本就是個篩選的道具,你還想廢物利用?”
“嗬,崔大少果然是名不虛傳,這一手敗家的本事,某家可是甘拜下風。”
崔堯不解道:“那你說能做什麼?這玩意丟了都嫌占地方,難不成你還有用?”
長孫衝施施然的說道:“廢物利用難道不是鐵匠們該考慮的事情嗎?不如交給選手們如何?看看他們有何手段?”
場上一百餘位鐵匠看著上首兩位大人侃侃而談,好似俗講藝人一般,平平無奇的嘴裡,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言語,不禁有些無語。
這是演給誰看呢?總不能是說給我們聽的吧?不是吧?說好的材料自備呢?我等每人都攜帶了不少上好的成品百煉鋼,結果你們在這說這個?是不是過分了?
“好了,廢話不多說,第一輪複賽開始!有請聶大人為大家宣讀規則!”崔堯演完拙劣的對口相聲之後,與長孫衝相視一笑,拍拍屁股溜下高台,把爛攤子扔給了聶小箭。
薛禮遲疑的問道:“故意的?還是臨時起意?”
尉遲恭安坐高台,笑道:“想必是故意臨時起意的,兩個壞種,哈哈。”
聶小箭也憋著笑說道:“爾等眼前的材料就是前兩日爾等自己煉製的玩意,以此作為主料,鍛造一把短刀,刃長在一尺到一尺二寸之間,刀根控製在四寸五分到五寸之間,且要做成穿心刀根。
短刀風格不限,但需符合單刃開槽,刀背需有三寸鋸齒形製,且要能用。
本官腳下的這堆破爛乃是前兩日淘汰選手的廢料,爾等可自行挑選不超過三塊作為輔材,時間為兩個時辰!時間到了以後,每柄短刀將經過三輪測試,全部過關方可進入下一輪!現在開始計時,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了!”
聶小箭話音剛落,就有刀匠舉手問道:“大人,還請詳細說說都是什麼測試?也好讓我等有個方向?”
眾刀匠聞言紛紛點頭,是呀,總得知道要測試什麼吧?萬一老子將刀磨得鋒利,最後你卻要砍石頭去,豈不是冤枉?
聶小箭看看規則,沉吟了一下,說道:“現在不便詳細說明,隻能告訴爾等,將從鋒利度、硬度以及殺戮性三方麵考量,好了,爾等若是沒有彆的問題,就開始吧!”
那他媽還能說什麼,你們是官,你們說了算唄,老天保佑,希望爾等生孩子都沒屁眼。
“謝大人解答,我等沒問題了……”
“開爐,開爐,這哪是鍛刀的活計,不還得重新打鐵?”
“廢話恁多,還是趕快挑幾塊看的過眼的鐵料吧,最好是沒怎麼動過的生鐵,好把握一些。”
“是極,是極,我自己這塊料到底是幾分的熟鐵我自己都沒個準數,看看廢料裡麵有沒有合用的東西吧。”
“不是說自己的鐵料做主料嗎?你莫非想著全用廢料?”
“我用自己的熟鐵做刀背和刀根不行嗎?”
“好鋼用在刀刃上呀,你這般豈不是本末倒置?”
“我自己鍛打的東西,我自己有數,該不該用在刀刃上我比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