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難得的晴天,冬日的暖陽總是那般奢侈,迎著璀璨的朝陽,感受著絲絲暖意,崔堯感覺有了那麼點春日的感覺,假如對樹上光禿禿的枝條視而不見的話。
“堯兒,快些吧,前廳尉遲小官人還等著呢,你能不能快些?”
“娘,彆催了,我感覺我還能再吃一碗,不行的話,我把寶琪兄叫進來一起用些?”
“吃吃吃,你都吃了五碗了,哪個好後生大早上這麼填肚子呢?你昨晚犁地去了?”
崔堯麵不改色的應道:“昂,犁了半夜哩,腹中空的很,容我再吃些。”
崔夫人麵色微紅:“呸,無賴的性子與你爹如出一轍,快些吃完滾出門做事去,口無遮攔!”
“知道了,就知道催我。”崔堯仰頭將一碗羊湯倒進肚子裡,臨了又往包裡塞了兩個燒餅,就揚長而去。
門後遠遠傳來母親的聲音:“即便著急要孩子,也要節製些,小心小小年紀就掏空了自己。”
“我省的,娘你還是多照看自己吧,好歹也是有身子的人。”
“要你管!娘還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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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決賽能進行完吧?完事了以後,哥哥這裡你是如何安排的?還有事情做嗎?”
“怎麼?沒事做還不好嗎?我還不是四五年都沒有差事?就眼前這點事還是我自找的呢。”
“這不是拿你的錢拿的不安心嗎?你說你這一月幾百貫在某家這裡白花著,為兄這裡不得勁呐,總得做些事才算舒心。”
崔堯笑道:“你左武衛的活計不做了?不用點卯了?”
尉遲寶琪羞慚的說道:“左武衛的活計做不做的有甚關係?有我爹爹的關係在,點卯的時候某家在不在都沒什麼區彆,不過都是給我爹麵子罷了。
某家在左武衛裡高不成低不就的,升也升不上去,混也沒個意思,還不如掛個閒職,休個病假算球,以後就全心全意跟著師弟混了,你看如何?”
“真心的?不是套小弟的情報?”
“你看你說的什麼話?為兄這點底細你不是都查的一清二楚了,自太宗皇帝故去之後,為兄可一直不曾重操舊業了,密諜之事為兄可是一直都不曾做了。
再說當今陛下可一直看不上諜報係統,講究的那是一個堂皇正大,為兄可沒有硬貼上去的想法。”
“行了,你就安心在家坐著就是,有事兒我會叫你的,平常該吃吃該喝喝,其他什麼也不用想。”
尉遲寶琪聽著有些彆扭,隨後發表了自己的擔憂:“哥哥可不做死士啊,你可彆拿死士的標準要求哥哥,某家有爵位有財貨,犯不上的。”
“爵位是你大哥的,與你有什麼關係?”
“真當死士呀?你容我想想。”
“怎麼可能,我師父都說了,你後半輩子就指著我了,師父都開口了,我還能當沒聽見?你就安心花用就是,權當是白撿的。”
“那我可當真了啊?你是知道為兄的,吃白食我可是在行的。”
“若師兄真是過意不去,那就把你在軍中的那條暗線都介紹給我吧。”
“哎呀,咱們來的遲了,我爹爹與長孫大人他們已經等著了,咱們快些!”
崔堯搖頭失笑,憨人也有自己的智慧呀,都不是好相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