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守門大將回來了?大哥找你什麼事?”
“咳咳,站在你麵前的是五品遊騎將軍,休要拿舊眼光看人,須知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你做什麼了?大哥要突然升你的官?錢燒手了?良心發現了?”
崔堯看著張口毒舌的新城,十分得瑟的說道:“就不能是立功才得以擢升?拿錢買官?切,智者不為矣!”
新城一臉嫌棄的看著崔堯,說道:“大街上閒逛能立什麼功?撿著傳國玉璽了?”
崔堯尷尬的說道:“那倒沒有,路上收拾了幾個意圖縱火焚城的毛賊,也算破解了一樁陰謀。”
“沒傷著吧?”
“怎麼可能?若是幾個毛賊也能傷了某家,某家也沒臉做人了。”
新城放下心來,突然察覺到不對,隨即問道:“打幾個毛賊就能升了快三個品級?有什麼內情說說吧!”
崔堯暗讚,涉及到政治類型的話題,自家婆娘的智商馬上就正常了,完全不似像處理家宅事一般拉垮。
“有些原因,或許是你大哥拿我做筏子,用來針對某些人吧。”
“他有那個腦子?不是你自己瞎想的吧?”
“欸欸欸,說什麼呢,咱大哥偶爾也挺英明神武的,我不許你詆毀咱們大哥!”
“切,一個五品官就把你收買了,你莫忘了,論品級你可是領的三品縣侯的祿米,說起來,你應該算是勳貴,可不算朝官之列。”
崔堯毫無所覺的說道:“勳貴多難聽?一聽就是罵人的詞,哪有將軍聽的順耳?再說這個將軍本就是你大哥欠我的,要知道你我剛成親時,我可是受封過先皇的六品遊擊將軍!按理我完成任務以後,起碼也該保留臨時品級,是你大哥當時做的不地道,按我當時的文散官給我升的職!這個啞巴虧,我可一直都記著呢。”
崔堯說的是心裡話,無論這些年李承乾給升了幾次爵位,可總是讓崔堯感覺自己是拿錢買爵位,加上朝中的風言風語,總是不那麼名正言順。
說到底崔堯自己就是承接的長輩的餘蔭,跟他最初的政治路線完全相悖,弄得他在長孫詮麵前老是被奚落,一點都不爽利。
加之總有‘幸進之臣’得雜音傳入耳中,弄得崔堯心裡老大不舒服,如今終於‘因功擢升’升了官職,總算讓他心裡舒服了些,雖說這個‘功績’水分也大的沒邊,但總算不再是廢物勳貴了,不是嗎?
“說吧,大哥要你做什麼?平白無故的,他也做不出這等事來。”
“你還真是敏銳,可惜沒放在正地方,你說的沒錯,年後我可能出去一趟,長則七八個月,少則半年吧。”
“哦?大哥派你公乾去?去就去唄,這幾年你也沒少跑,為何這次突然升你官呢?”
“可能陛下覺得任務比較艱巨吧,往遼東方向轉一圈,順便打個仗。”
新城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忙不迭地說道:“打高句麗?”
“不完全是吧。”
“那是什麼?隻打安市城?”
“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不隻是打高句麗,還得算上百濟和新羅,若是條件允許的話,倭國也可能捎帶上。”
新城越發不安,不由得說道:“那高麗三國可是好相與的?你忘了前朝是如何折戟沉沙的?不說前朝,即便是我父皇,一旦感覺到相持不下,也不敢孤注一擲,遺憾退兵!我大哥呢?他又是個什麼貨色?他怎會覺的他比父皇還強?
連父皇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怎麼敢的?”